,今日就此别过了。”言罢,那姿态优雅的黑衣女人,缓慢的把右手抬至身体左前方,动作轻柔的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弧度,主仆三人顿时化作三缕黑烟消失不见。
一直还站在破烂不堪的清源寺大门口的一老一两个和尚,无不是看向天空中的白云朵朵。
接着,老方丈一阵唏嘘,摸了摸光秃秃的额头上,似有似无的汗珠,呐呐言道:“吓死贫僧了,可走了。”而后,转过头来对徒弟言道:“走,拿上草席,把那店家尸体运回寺中,超度。”
圆通和尚,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一本正经的问道:“师父,你是在唬她们?”
“差不多吧。”
“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
“可是,贫僧至少救了半个渔阳城百姓的性命啊。”
“你打不过他们?”
“约莫能打过,后面那两个站立着的侍女吧。”
“师父你又打诳语。”
“贫僧修为不如那位女施主,可如果动起手来,估摸着谁也奈何不了谁。到时拳脚无眼,会伤了渔阳城内的百姓。现在只死了一位店家老板,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还特意等了黄施主走远了,才出声。”
“不出声,不更好?”
“那她再滥杀别的路过百姓怎么办?”
渔阳城的官道上,一身着破烂僧袍的老和尚在前,一个双手合十低头,一张有些尸臭味的破烂草席夹在腋下的和尚在后。不急不慢的徐徐而行。
夜间,寂静无声。
泫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情略有烦躁,难以入眠。终于自己缓缓叹气一声,摸着黑爬了起来。来到方桌之前,拿起茶壶,斟了碗茶,一饮而尽。茶,原本是好茶,只是茶汤冰冷,如那斟茶的声音一般,冰凉清脆,倒觉得畅快。
只觉得体内净乐经周而复始c循环生息,又有如慢慢生出几朵含苞待放的青莲,青莲漂浮在气海之内的元灵水面缓缓转动。
泫渊端坐在凳上,微微闭目,下颚微涨。不待他控制元气,自身元灵却自行运转周天。
净乐种金莲,那含苞待放的青莲竟有缓缓绽放的痕迹,不过还不明显。泫渊自译的净乐经中,写到过,一瞬清净得长生。现在想来,有些感悟。一吸再一呼,一个周天便运转完毕,放在别人看来,泫渊这气息绵长,元气浑厚的如天地江海。一吸一呼,便过了半个时辰。
与每次一样,运转完毕,不仅觉得神清气爽,更是耳聪目明。明明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却能依稀看见,周遭事物,尤其一身雪白毛发的大白,蜷缩在墙角,尤为明显。泫渊扭过身去,发现刚才自己起床之后,掀开被子时不心把躺在自己身边的妻子的双脚露在了外面。他面带微笑走回床边,把被子再轻轻盖上,再半爬在床上,把孟倩上半身的被角掖好。
孟倩微微一动,睁开眼睛。泫渊在黑暗中还以抱歉的眼神,虽然妻子看不到,轻声轻语的道:“弄醒你了。”
孟倩的鼻孔中轻轻出气,温柔一笑,躺在丈夫身下倒有种莫名的安心,尽显柔情的言道:“我们刚出家门不久,还没查到邪教的一点蛛丝马迹,就遇到这么多事,你无缘无故遭到暗杀,我怎能睡的安稳。”
泫渊稍稍坐正了身子,伸手进被,握住了孟倩的手。
孟倩正要起身坐起,却被泫渊轻轻按住:“你接着睡吧,我睡不着。”
孟倩执意要坐起身来,撤出被泫渊握着的手,掺进泫渊的腋下,半依偎在他的身上,言道:“我也睡不着,我们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孟倩起身后,也没燃灯,泫渊给她披上外衣。缩在墙角的大白终于听到了动静,抬起头看了看二人,困意还很浓的大白,又不耐烦的把自己的狗头埋在了前爪之下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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