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在场的其余四人闻言,一齐下意识的看向那挂在墙上的侍女图。田庄主哈哈大笑不止,而站在远处耳房的田夫人则面露红晕低头缓步走来对着泫渊言道:“倒让公子见笑了。”说罢对泫渊行了个万福。
站在众人最后的孟倩低下了头,虽无过多的表情变化,心中却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
田庄主接口道:“你看得出,这画中人是贱内?”
泫渊答道:“这画中美人,美若天仙,虽没有着重着笔于美貌。但婀娜姿态,风姿卓韵。在在下眼中这世上,只有两名女子当的起这画中美人。”
田庄主收敛了笑容言道:“我看这第一乃是孟姐吧,这第二才是贱内。”言罢,扭头看向了孟倩。
孟倩顿时脸色微红,更加不知所措的抬起了头,佯装微笑。
泫渊也莞尔一笑,看了看妻子,才言道:“倒让田庄主见笑了。”
说话间,五人这才正式分宾主落席。
踏元道人扶额,玩笑道:“田庄主夫人貌美天仙,公孙夫人容颜如花。可叹道自少年出家,是没有这画眉之福喽。”言罢众人齐齐大笑。倒是增添了不少气氛。
泫渊接口道:“三清门下,自有缘法。没有画眉之福,自有家外清福可享。”
那田庄主挑起眉毛,颇觉得有些意外的表情,疑惑的问道:“泫渊弟对道途之理也有研究?”
泫渊恭敬的道:“踏元师兄在此,我哪敢说自己懂得道理c道法。不过,道德经里言道,天下皆知善为善,斯恶已。在圣人眼中,善c恶只是相对,也许并不存在真正的善恶,圣人的眼中只有世界。只是我们用世俗的眼光看的这世界中,才有善恶c美丑。而在圣人的眼中善恶也许都一样。所以要我说,踏元师兄享的清福,才是真正的福啊。”
田庄主沉吟一下说道:“如果善恶都一样,难不成要我们善恶不分?”
泫渊微笑而答:“晚辈才疏学浅,也可能对这话的理解有误。对哪种到底才是福,也不甚而知,我只知现在的我清不了心,也不能寡欲。踏元师兄从出家自紫霄宫,必对大道有所了解,敬请赐教。”
踏元道人听他们二人一问一答,心中本就一笑置之,也本无心讨论,谁曾想泫渊把矛头指向了自己,话中意味更有让自己表明态度的意思。踏元道人微顿言道:“道法自然,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不悖常理,乃是顺其自然。清福也好,艳福也罢,人之所遇不同,缘法不同,因果不同。田庄主c田夫人有二位的缘法,泫渊师弟c孟倩师妹也自有自的因果。”
就在众人说话间,门外的丫鬟c仆人鱼贯而入,有如游鱼般穿插于这宽大明亮的正堂之上。此时的饭桌上已是香肴山珍。
那田庄主举杯而起,爽朗言道:“这机锋以后再打,就是圣人也得吃饭,来,老夫就先干为敬了。”
泫渊亦举杯客气的言道:“我夫妻二人与庄主和夫人从未相识,第一次破门打扰,还让庄主和夫人这么费心,心中真是过意不去。”言罢,也是一饮而尽。
众人正说话的时候,忽然间,踏元道人身后背的那柄宝剑忽的金光大盛,竟然自行出鞘,泛着金芒的长剑离鞘后,自行在踏元头顶,剑尖朝大门外横了过来,而后,如离弦的箭矢夹带着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向大门外激射而去。众人还不明就里,泫渊更是正在举杯饮酒,踏元道人单掌拍在泫渊肩头,使劲的一推,力道之大,泫渊竟然被踏元道人推出数丈之远。泫渊手中酒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门外,亦有一阵破空之声朝屋内而来,一支夹带着劲风的羽箭穿过泫渊刚刚坐在席面上的位置,直奔田夫人而去。那羽箭一下便射穿了田夫人肩膀上的衣服,最后直直的插进正堂后的墙壁之上。箭尾还在徒自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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