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说笑了,云瑶郡主之事,全是我家王爷一人决断,本妃从未插足,倒是郡主每每找我麻烦,”她直直看过去,脸上风轻云淡,“听说郡主尽得其母真传,不知可是自小家教如此?”
这句话说的刻毒了些,果然,镇南王立时黑了脸。
“王妃可知,我若杀你,易如反掌。”
白凌波呵呵冷笑,“郡主要我夫婿,用尽手段也未如愿,怎么,镇南王还想要我这条命吗?只怕……你要不起呢。”
“呵呵,”他嗤声冷笑,“王妃似乎对御王还不甚了解,可知这区区妇人对于一个志在天下的王者,转瞬便可弃如敝履!”
“凌波区区女子自然算不得什么,不过,你杀了我伤的可是萧鼐的面子!”她一句不肯落下风。
“我要杀人,何需弄脏自己的手!”
白凌波顿了一下放下手中茶盏,平静无波地直视过去,“好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杀我。”
四目相对许久,镇南王突然起身,三两步直逼过来。白凌波心里突的一跳,不会吧,,,这人,总不是真要在自己家中动手吧!!!
两人仅距几步之遥,镇南王突然停下脚步,两手抱拳微微行礼,“臣,失礼了。”
他说“臣”,那就是说,他方才那样不过是在,吓唬她?
白凌波松了一口气却又生出许多恼恨,真当本姑娘是吓大的么?右手微抬,“本妃也不过是笑言,王爷请坐。”
镇南王缓了脸色。
自己刚才诚然是吓唬她,可自始至终她连一丝怯懦都未曾露出,这是要多少胆识和气魄,仅这一点便不知胜过多少世间女子……
“今日请见王妃,正为小女之事而来。”
他摩挲着茶盏,不紧不慢,“我想与王妃做桩交易,以镇南王府的扶持换小女在御王身边一席之地,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他倒是说的敞亮,白凌波哑然失笑。
“镇南王不觉得找错了人么?此等大事,您不直接对王爷说,却来与我这小小女子商榷,岂不是徒劳无用?”
他苦笑摇头,“御王的为人本王如何不知,他定然是对小女没有丝毫男女之心才会这般绝情,其实我也晓得,王爷这样做无非是令她心灰意冷知难而退,只是……唉,不说了!今日少不得要将这老脸舍下不要了!”
他直直逼视着白凌波,“王妃想来知道,御王乃是陛下最钟爱的皇子,若没有多年前那场变故,未来继承大统之人必然是他!我知王爷胸怀大志,但如今他在朝中却是孤力难支,举步维艰,不知何时才能重振旗鼓?”
“小女为他已经几经生死,为人父者就算怒其不争也不忍她受半世煎熬之苦,听天由命,王妃只当是养个闲人罢……若能救我小女之命,镇南王府必将尽心辅佐御王!”
“如此,王妃可愿?”他一瞬不移地盯着白凌波,目光灼灼。
正位上的少女垂头作沉思状,上一次沈牧也是这样热切地望着她,问她是否愿意同他一起行商大义之事,而今眼前这人却是用权柄来换她女儿的一个心愿。
这样的爹,算得上世间少有了吧?
半晌之后,白凌波抬头展颜一笑,起身慢悠悠踱步。
“这买卖听着委实不亏,只是于我可有半分好处?”
她笑嘻嘻露出些少女的调皮,“老王爷同为英雄男儿,如何不知这世间男子多是恩情冷薄?今时今日御王未曾动心,难保他日后不会幡然醒悟,你今日之言,于我何异于引狼入室?自绝后路?”
镇南王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
自己一大把年纪都这样舍了脸求她,她却这般不知好歹,竟将他心头爱女喻作豺狼!
他霍地站起身来,目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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