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上京来寻。”
此事发生已有月余,如今说来仍然心有戚戚,易明堂咽下口中烈酒,心中一片怅然。数日前他带那女子进京求见御王,不想正逢打秋围,这才追到围场,又无意间撞破一场刺杀,救了皇帝。
“原来如此……”白凌波听得不胜唏嘘。
“我易明堂不过江湖草莽,所识之人虽多,却无一能解此围。”
“其实我也知道那东西只能护她肉身,并不能将她唤醒。可我,委实没有其他法子了。今日在府上,是我强人所难了。”
白凌波默然无声,不知此时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认真追本溯源,是自己欠了他人情,萧鼐虽未对自己明言,她也能猜到这事着实不易。
“易大侠莫怪我夫君绝情,此物自来便是天子之物,凡俗人据之则为死罪。”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自然。挟恩图报,也非我本意。”
默了片刻他突然站起身来,“我看王妃是个热心人,不知可否替我暂为照看那女子?”
“此事倒是不难,只是……”她终究不能治好她的病啊。
“我知道,王妃只需在我离开这段时日代为照看,易明堂感激不尽!”
“易大侠欲往何处?”
“我听说天下医者,当属药王谷之最,我要去药王谷,请他救一救这可怜的女子。”
“平江大盗,却原来是个侠肝义胆的好男儿!”白凌波顿时对他好感倍增。
“王妃过誉了,我不过是不想食言,令故人含恨黄泉。”易明堂目光坚毅。
白凌波喟叹不已,怪道他被沈牧奉为偶像,当真是天下少有的热肠人。
两人越聊越投机,白凌波索性走出珠帘,请他在楼中暂且存身,一来方便照看那女子,二来,京中医者众多,兴许有缘能寻到治病良方。
抬手再叫来两坛酒,知桃为他漫斟一杯。
白凌波举杯笑道:“你也别叫我王妃了,我唤你一声易兄,你叫我凌波如何?”
“凌波,凌波……”
他垂头念了两遍,脸色微变,“你可是京城白府的小姐,白凌波?”
“不错,你怎么知道的?”她不记得自己曾对她透露过身份,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眼前这温暖如玉的明媚女子,如何都不能同他记忆深处那个眼神凌厉如刀的女娃儿融合到一起……是她么,真的是她么?可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却变了这么多?这些萧鼐都知道罢,那个掌控欲那般强烈的人……
不过,能见到她如今这样,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她微笑着看他,“易兄好像不希望我是白家人?”
“不,”易明堂摇摇头,“我只是想起,我以前见过你。”
“对啊,可不是以前见过嘛……”
他摇摇头,似乎陷入了遥远的记忆,“我说的是很久以前,我见过你,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娃。”
白凌波低头沉思,有吗?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点记忆?不过,管他呢,反正他救了自己,而且也不是坏人。
酒饮了一杯又一杯。
“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万,你是我见过,最不像王妃的王妃了。”
“易兄觉得,王妃应该是什么模样呢?”
“不知道。皇家之人,没有情的。”他淡淡说到,话毕哈哈大笑,“还是浩渺江湖多性情中人!”
白凌波抿嘴微笑,“凌波心中有一疑惑,想请教易兄。”
“但说无妨!”
白凌波捂嘴,“早听平江大盗之名,不知易兄见过多少姑娘,才有方才之言?”
“额,少说也成百上千了罢……”他随口扯谎,“你这样的虽不多见,却是少有的,尊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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