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且住——”身后出现三五人,为首的正是皇帝身边的秦朝恩。
白凌波迎上两步,“阿翁唤我何事?可是父皇有什么旨意?”
老人颤巍巍走到马车跟前,脸上刀刻一般的皱纹在听见这句阿翁后慢慢舒展开来,躬下身去,“老奴见过王妃,王妃料想不错,陛下确有旨意。”说着摆摆手,指了指身后侍女抱着的长盒。
“陛下有旨,将此琴赐予王妃,盼王爷王妃琴瑟和鸣,早降麟儿!”
白凌波跪拜接旨,一张小脸被臊的通红,索性黑暗中众人也看不出来。秦朝恩听说萧鼐身体不适,便不再多话恭敬地拜了拜才走了,传良将琴匣抱入车中,自己跟在后边溜溜达达地走着,留下知桃和传玉在前面驾车。
白凌波撩帘入内,头还未抬起就觉得手腕被人抓住,一扯,噗通跌进一个温热的胸膛。
“你干什么?”白凌波挣扎着,外头还有人呢,这人怎么就动手动脚了,真是的
车中荧光熠熠,十多颗夜明珠的光芒下,萧鼐的脸近在眼前。
俊脸慢慢靠近,白凌波突然睁大眼睛,望着他身后的东西,低声惊呼,“这就是夜明珠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车里有这宝贝啊!”说着挪到车壁边,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一脸的垂涎之色。
“这东西,白日间是没什么用处的,也不打眼。”
萧鼐目光含笑地看着她的星星眼,“你若喜欢,就挖几个回去把玩。”
“真的?”
“骗你作甚。”
白凌波摸了摸舍不得,扭过脸来笑嘻嘻地看着他,“我一直以为,府里荒成那样,御王爷一定是个穷人了,没想到你这一应的物品,却件件不凡。快说说,你还有哪些宝贝瞒着我?”
“哪有什么宝贝,我诚然是个穷人。”萧鼐忍不住笑。
不过是几颗珠子,这丫头就走神了,害得他到嘴边的话也没说出来,真是个小财迷。
白凌波狐疑地看着他,“咦,你好了?”
“出了宫自然就好了。”
萧鼐靠到车壁上阖目养神,白凌波摩挲着那琴匣上的繁复花纹,笑嘻嘻道:“你说,陛下赐我这琴,是觉得方才那一曲不错么?”
“嗯,很不错。”萧鼐点点头,又道:“我母亲的琴,自然应当送你。”
……
马车出了宫,行了许久才缓缓停下。知桃扶着她下车,一抬头却愣了。
眼前不是王府,而是自家的小院。
这人,怎么也不同自己说一声,难道他在宫里装病,就是为了早点回来,陪自己来看娘亲?心底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
叩门叫人,萧鼐牵过她的手入内,白二夫人又惊又喜,一时念佛,一时又告罪,忙不迭的唤人招呼。萧鼐虽然话不多,行动之间却是给足了白凌波面子。
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御王萧鼐,想看又不敢靠近,一个个猫在院里往屋里瞧,白凌波看了看端着架子垂目喝茶的萧鼐,心里的感觉甜蜜又温馨。母女两个亲亲热热在屋里闲话,萧鼐则踱步到白凌波闺房。
掌灯开门,清淡的女儿香幽幽在鼻尖萦绕,仔细看屋中陈设,似乎有不少东西是沈家的物件儿,萧鼐眸光微暗,神色不满。
待白凌波回房时萧鼐已经解了外袍躺下,手里正握了一本册子看那儿看,白凌波立在床头有些恍神儿,上前推他:“你睡床了我怎么办?”
丢下册子长臂一扯,小人儿脚下不稳摔到胸前,亮晶晶的明眸中含羞带俏,秋光潋滟。萧鼐细细扫过她的眉眼,翻身将她揽到床上抱在怀里。
“睡觉!”
白凌波呜呜挣扎,“萧鼐,放开我,你扯着我头发了……”
萧鼐不理她,一手压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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