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水!”领头的男子扶起黑衣女子,急问,“小姐在哪里?”
“在后面……”
轻水抬手指指门口,咬牙道,“卫麟,这人太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伤的怎样?”
“无妨。”
叫卫麟的男子站起身,“阁下便是平江易明堂?”
易明堂抱着白凌波没动,“不错,我是易明堂。”
“敢问阁下,为何要劫持我家小姐?”
“看样子,你也是这个丫头的护卫?皇家护卫?”易明堂不答反问。
“可以这么说。”卫麟看了一眼轻水,有些意外她竟然暴露了身份。
“哦,”易明堂点点头,“那你们这些护卫确实做的太差了!”
“是么,这么说,阁下想再切磋一下?”卫麟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刀。
“抱歉,我没心情。”
易明堂转身就走,卫麟和轻水立刻跟上。众人涌进去将他拦住,但又没人敢挑头上前,生怕他对白凌波有什么不轨的伤害。
易明堂停下脚步,皱眉。
“这个丫头今天受了不少惊吓,你们这些所谓的护卫也不问问她怎么样了,我真好奇,人明明一直跟着却不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来,你们当真是她的护卫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
“好吧。”
在众人的目光中,易明堂将白凌波放下,抬手封住她身上几处穴位。
“不说拉倒!不能证明她和你们的关系,我是不会把她交出去的。不服咱们就比划比划,反正……你们也打不过我!”
“……”
“卫麟,我忍不了了!”
“那就无需再忍。”
……
此三人的纠缠不休暂且不提,且说百里外的京城,君瑾言脸色铁青的看着案前的一封信。
“一个大活人丢了两日,你说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这声音冷冷的,戏谑中带着一丝自嘲。
“都怪属下无能,未能及时察觉出……”传良垂头站在旁边,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要不是今天在城外发现了轻水留下的暗记,他们就要发动巡城士兵掘地三尺来找她了!只是他也奇怪,暗记找到了,人也派出去了,怎么迟迟带不来人呢?
传玉从外头走来,嘟囔,“两天了,困了,睡。”
君瑾言咳了两声,没答话。
传玉心里不乐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公子会这么不耐烦,比这危急百倍千倍的情况他们都遇到过,不过是离家出走,轻水又一直跟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比起那个女子,他自己的身体才是更让人担心吧。
传良上前去劝,“公子,先去歇息吧……白小姐,嗯,这姑娘家的心事向来琢磨不定的,未必是公子你想的那样……”
那两个字,他实在不敢说出来。
“呵呵,人都跑出二百里了,你还说不是逃婚?”
“……”
传良不敢说话了。
君瑾言望着外头幽深的夜空,疲惫地闭上眼睛。
两天,从悸动到揪心,他尝到了人生从未有过的滋味。
若不是轻水的人两日没来回报,他现在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那日她一反常态的敞怀饮酒,就算她醉后竭力隐忍,努力克制,举止和言语间却仍然挡不住她的柔情。他曾一度以为她这样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却未料到,自己还在回味她的温柔滋味,她却已经在谋划一场秘密逃亡。
惊诧之后,君瑾言陷入了无边的恼怒。
他素来晓得,那个丫头行事与众不同,但这一切,真的毫无征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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