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只是听说哪里哪里如何受灾,却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场景。方才也不过只是略微对他们好了那么一点点,何德何能能受得起这么多人的跪拜祈求?白凌波心里委实不是滋味。
但留与不留,真的不是她一句话就能完美解决所有后顾之忧的事啊……
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她不是也不想当恶人,可这善,实在不像水和空气一般可以随意施舍。
见她仍在犹豫,胡青和方俊对视一眼不知交换了什么信息。
胡青将白凌波拉到旁边,悄声告诉她这附近有处荒村可以让这些人暂时存身,只需他们提供些米粮就可度日。白凌波觉得不错,又担心那荒村太过破旧,不知还能不能住人,正想着如何安排人手回去报信,遥遥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传良骑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白凌波顿时眉开眼笑,连连夸他来得正是时候,于是将这边的情形解说一番,然后让胡青和方俊先去安置众人,自己则随传良回去调配粮食物品。
灾民们听到后都对她千恩万谢,灾民相继离开,白凌波这才推了推传良。
“来的这么急,可是庄里出了什么事?”
传良笑着点头,“贵府的老管家到了,似乎是有急事,公子听说后便让我先来报信了。”
白凌波有些意外,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可是就福伯一个人在家会出什么急事,还劳动他赶几十里路跑到这里来……心中疑惑,借了传良的马带着知桃先上路了,传良只好施展轻功一路随后护卫。
……
回到庄里,果然就见福伯一脸担忧地在院里走来走去,不止他,白二夫人和慧珠也是愁容满面,再看一旁,包袱用具什么的都打包了许多。白凌波心里一沉,看来真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福伯见她从门口进来,连忙快步迎上前去,“小姐,宫里来人了,说,说让您进宫领罪呢!”
“福伯你别急,坐下,慢点说。”
白凌波也疑惑,什么入宫领罪,自己最近这么乖,这么忙,啥事没犯,谁也没招惹,哪来的什么罪呢?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小姐你知道呢!”他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这可弄的,怎么好端端的就祸从天降了呢?”
“那这几日家中可有什么异常?”
白凌波皱眉,哼,看来自己最近还真是走背运呢,好像自从参加了栖凤台的宮宴,她的霉运就一直没断过!
“可是呢!”
福伯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小姐离开才两天,咱家里就莫名其妙的发生了许多怪事,不是院里多了只死猫就是门口躺一条死狗,起初我只觉的晦气,让人留心盯了两日又没发现什么,后来抚远将军府的小姐来过两次,知道小姐来庄里了,家里又出了这样的怪事,就送了几个亲兵守卫,才算好了。”
“今日晨起我正浇花呢,外头突然来了几个宫人,闯到家中就嚷,说什么让小姐入宫领罪。我问是何事那人又不肯说,后来给了许多银钱才晓得,原来有人到皇帝陛下面前说小姐您不守《女训》,于待嫁期间私自外出,陛下听了很是生气……”
白凌波问,“来宣旨的是谁?”
“那内侍官是个面生的,年纪不大,宣旨后就走了,只说让小姐速速进宫领罪,其余都就什么也没说了。”福伯急得冒汗,哆嗦着嘴唇道:“怎么出来一趟都有罪了?这是什么说法……”
白二夫人站起身,“别耽误了,咱们还是快些收拾东西回府吧。”说到这里她面露愁容,“娘禁不住长途颠簸,不如你和胡公子、南湘姑娘先行回去,娘和慧珠随后就到。胡公子做事妥帖老成,兴许还能给你拿拿主意。”
白凌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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