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波听了不高兴的撇嘴,“谁说我资质差了?我明明很聪明的……”
她急得两手乱摆,不成想劲力过大,穿在小竹子上的烤鱼噗通一声砸到了地上。滚了滚,刚好停到君瑾言脚边。
这一下有些突然,白凌波顿时傻眼。
君瑾言垂眸下去,往旁边挪了挪脚,认真道:“喂,你的心意,掉了。”
白凌波回过神来,扑哧一声捂嘴笑了,她揉着胸口,甩甩手里的小竹子用十万分可惜的语气道,“哎呀哎呀,这下吃不成了,我的十二万分心意呀!”
“看来在下是无福消受白小姐的美意了。”
君瑾言淡淡一笑,见她一双大眼滴溜溜直往自己面前的几案上瞟,便慢条斯理的将画稿都收了起来放到一边。
碰了个软钉子……
不过白凌波不介意,继续缠磨他学武的事。
二人斗嘴颇有趣味儿,君瑾言原还想吊一吊她,可等她说起那日被人跟踪的事,他的脸色便凝重起来,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叫她明日晚饭后去寻他。白凌波喜悦异常,连声应下。
“小姐——”
知桃在丘下抡圆了胳膊大声喊她,白凌波知道肯定是催她回去了,反正学武的事已经定下,于是喜滋滋的告别要走。
“等等——”君瑾言叫住她。
白凌波回头,“怎么?”
他似乎有些出神,片刻后才抬手指了指她头上,“你的花环,歪了。”
白凌波伸手一摸,这才想起自己头上还顶着那个大花环……顿时觉得周身的血液唰一下全冲进了脑子里,脸色瞬间滚烫起来,扭头拔腿就跑。
挥着光秃秃的小竹竿棍儿,白凌波蹦蹦跳跳跑下土丘,传玉捧着一条大鱼吃的津津有味。
显然这条比刚才那条烤的好多了,知桃嘴馋又怕脏了手,心里羡慕的不行一个劲儿在传玉耳朵边聒噪。传良叼了根草毛蹲在石头上,笑眯眯看白凌波。
“怎么样,吃了个闭门羹吧,我早跟你说了,鱼蟹性寒,我家公子向来不吃的,你就是不听。”
“哼,这是河鱼,又不是海鱼,那里就会寒到那样厉害了?辜负我的拳拳心意!”
白凌波嘴上不饶,其实心里还是表示理解的。毕竟她到现在都不大清楚君瑾言的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日头快要沉到西山里,庄里的婆子过来喊众人吃饭,传良与传玉因是外人,不想给白凌波添麻烦,没等那婆子走近他们就跑了。
南湘见她脸色绯红忍不住打趣。
“这俩人也有趣,看起来不像凡俗之人,你说的那位君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把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大小姐弄了个大红脸?”
“呸呸呸!说什么浑话!”
白凌波搓着自己发烫的脸啐她一口,“那是个病弱落魄的江湖人,我不过是看在沈牧的份上对他客气了一点,关照了一点,姐姐你想什么呢!”说着抬手招呼众人回去。
……
天光逐渐有些黯淡,传玉不知从哪儿推出一辆椅车,悄声站在君瑾言身后。君瑾言没有说话,自顾自整理着案前的笔墨纸张。
“原来我挺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答应白小姐出来这里的,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传良在他身边看了许久,突然喃喃说了一句。
君瑾言手下未停,“嗯?说说看。”
传良挠了挠头,思索开口,“我说不好,但是这位白小姐似乎有一种天生让人亲近的能力,不是清河郡主那等骄矜的女子,也不是上官小姐那样大大咧咧不拘一格,聪明讨喜又率真,心地也很善良,想来和她做朋友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回京这些日子,公子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也不像往日总是静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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