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波抱着花狸狸扭身走了,一口气出了园子才倚着栏杆软软坐下来。
乖乖,这酒劲儿还挺大!
头脑正晕乎,就觉得身后伸过来一双手,这双手拦着她的腰像要将她抱起,白凌波猛然睁大眼睛,就见知桃站在面前瞪着眼睛看她。
知桃将她扶起来,闻着她身上有些酒气,“小姐快起来,这里不能坐,你怎么喝醉了啊?”
“唉,别说了!快扶我去歇歇,我心口沉的不行!”白凌波甩甩头,悔不该在传良面前装豪爽,任性多喝这几口酒。
这边知桃将她扶到前面的花廊下休息,便赶忙跑到后厨命人去煮醒酒汤。
廊下小风习习,白凌波昏昏睡了过去。
却说后院里,传良捧着那半坛子梨花白还呆愣地站在原处。
他确实是来寻找梨花白的。上次白凌波走后没几天,仅剩的两坛梨花白就被君瑾言喝完了,春熙楼已经被他翻了好几遍,但就是找不到沈牧的藏酒之处。
找不到梨花白,他和传玉快要被君瑾言身上的冷气冻僵了!
他着实没了法子,这才想着回来将那些他自认为完全没可能的地方再撸上一遍,却不想刚走进园子,就被突然窜出来的花狸狸吓了一跳,手贱去逗反被它挠了一爪子。
传良看看手里这半坛子酒发愁,这可怎么办呢?
自家公子什么脾性他是再清楚不过的,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拿回去的是白凌波喝剩下的半坛子残酒……额,老天,那后果不敢想象!
白凌波行事太令人意外,若只是带个话自然没问题,但她就这样抓住了君瑾言的一处癖好,并且还颇有以此为要挟的意思……
事情似乎要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传良脸上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今日这事他只能照实禀告,至于三日之约,还要看公子的心情啊……想罢一个纵身轻轻跃上墙头,脚下生风,三跳两跳隐到了重重绿荫中,消失了。
……
另一边,白凌波不知眯了多久,知桃将她唤起喂了醒酒汤,又服侍换了衣衫,这才慢悠悠回家了。
第二日一早,奉常寺派来一名礼官代替御王萧鼐行六礼。来的礼官甚懂规矩,虽见她母女二人远离白家老宅独居在此,那人言语间却少有探究,略略问了几句便停住了。下完聘书礼书,白凌波母亲想问问他御王萧鼐的情况,无奈他口风严紧,半句都不肯吐露。
天家礼仪繁琐,整忙了一日还未完,次一日那礼官又来了。
这回带了万两礼金更携着皇帝圣旨,说因着太子萧珩也要娶亲,储君大婚,且又是皇长子,礼仪规模自然不同于一般皇子,所以御王与宁王的婚期只能延后,太史令官员推演天时星历报说六月十八与八月初二乃是一年中最宜嫁娶的两个好日子,遂将太子婚期定于六月十八,御王与宁王定于八月初二同日完婚。
至此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皆已行完,只待迎娶之日。
白二夫人放下礼单,似喜非喜的拉过她,叹了一声,“御王绝世惊艳,我儿到底还是有些福气……”
白凌波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又不想扫了她娘的兴让她担心,遂点点头嗯了一声。
午后方俊过来,说胡青到了请她过去,白凌波母亲见了也未说什么。
自上一次她被劫后,方俊来探望过两次,白凌波说是沈家的人,她娘亲见他相貌堂堂又礼仪周全,便未曾有过疑心。后来楼中有事他也都是亲自过来,这一来二去两厢里也算相熟了。
胡青如今也算春熙楼的常客了,顶楼风光虽好,但他却嫌弃爬楼辛苦,每每来了便大大咧咧上到二楼雅间,久而久之方俊便特意留出一间,供白凌波日常会客。此时胡青便在此处逍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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