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楼门口。
白凌波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有求而来了。
她曾想过许多种与沈牧再次相见的情景,每一种都不是现在这样,这让她多少有些遗憾。
哎,管他!
白凌波心一横,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扳回来,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想到这里,她昂首挺胸,大大方方跨进春熙楼大门。
才进大厅,一个青衣小仆就冲到面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白凌波不想废话,“沈公子的贵客你也敢拦,是不想在这里混了?”
那小仆并不答话,一双滴溜溜乱转的黑眼珠子快速将白凌波打量了个遍,接着鼓了鼓胸口,拧着脖子将那尖尖的下巴高高抬起。
“就凭你?”青衣小仆趾高气昂,“区区一个穷小子也敢假冒沈大公子的贵客?你当我这对眼睛是瞎的吗?走走走,别让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区区一个跑堂的小仆也敢以貌取人?!
白凌波当即冷了脸,她这里正要开口,却见那小仆竟越过她往前去了,扭头一看简直辣眼。
迎面走来了几个脸大脖子粗的大腹客商,其中为首的那个,简直能顶两个白凌波了,他捧着肚子边走便喘,简直就像一坨行走的肥肉。这几人清一色绫罗衣衫,穿金戴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是大爷”的土豪气息。
青衣小仆把个细腰弓成虾米样,忙不迭地将众人往楼里面请。
白凌波第一次见识到,原来一个人可以谄媚到这种地步!而且这丑态竟然还是在春熙楼上演的,白凌波对这京城第一名楼的印象瞬间掉到了脚脖子上!
她这里一个白眼还没翻过去,刺耳的破锣声就扎进了耳朵里。
“哪里不要命的乞丐,也敢来这里要饭,好死不死还要挡着大爷的路,快滚快滚,误了大爷正事要你狗命!”
脸色阴郁的胖子见白凌波立在大厅当间儿,不仅没有半点让路的样子,还冷着脸像在瞪他,心里就不痛快了。
青衣小仆见那胖子要发怒,一把将白凌波推开,哈着腰赔笑,“大爷息怒,跟个穷叫花子置什么气呢,我这就让人打出去,请进请进!沈大公子方才就到了,快请上楼吧!”
擦!
白凌波气得反笑了,一脚将那推搡自己的小厮踹在地上,说来也巧,那小仆脚下不稳,下意识就抓身边的人,结果一个抓一个,反倒把其他人也绊倒了。大厅里顿时骂声惨叫声响起一片。
几个商贾摔得肉疼,有的把头冠都摔歪了,哎呀呀叫的像杀猪。白凌波则跳到一边避祸,那胖子怒气冲冲从地上爬起来,咆哮着向她扑来。
“真是作死呀,来了沈牧的底盘还敢挑事儿!”白凌波在心里骂,反正自己身上又沈牧的令牌,她就不信这里会没人认识!
白凌波捏了捏拳头,又觉得不如一脚踹过去帅气,她这里摩拳擦掌正卯着劲儿准备大干一场呢,一个有些年岁的微胖男子从楼上下来了。
“住手!”
白凌波愣了一愣,这人面熟啊,再看一眼,不由得瞪大了眼——
哎哟!
这不是长乐赌坊那个杨掌柜嘛!这人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凶巴巴的主事派头!
冤家路窄,他可是又黑又狠心,恨得要打死自己啊!白凌波就想着要不要往后退两步,转念一想,不对,这是沈牧的地盘,他区区一个赌坊老板算什么呢?
那人显然也认出了她,眉头微微一皱,转过脸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青衣小仆。
小厮挨了那群客商的拳头,咧着嘴答不上话来。
白凌波也不辩解,伸出二指从袖中夹出那枚小小令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金子的光芒就是耀眼,众人定睛细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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