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荒林子一丢,四散跑了。
白凌波听他说了,便好奇那药粉是什么,胡青摇头晃脑神秘笑着就是不说。他最爱看白凌波着急上火又拿他没招的样子,哈哈笑过之后从身上摸出个油纸小包来。
“放妥当些,可别挨着身子,不然痒起来非挠坏你一身皮肉!”
白凌波食指拇指一捏,小心翼翼凑过去闻了闻,“咦,没味道?”
胡青得意,“本公子特制,被人闻出来还算什么本事!”
白凌波也不追问,这种把戏玩得多了,估计又是他自己看书捣鼓出来的什么捉弄人的药粉,不过这小玩意儿们回回倒是挺好用的。白凌波放进兜里,两人往回走。
解决了那放贷的癞头痞子,走着走着白凌波突然“哎呀”一声,“坏了!”
“怎么?”
“方才你不是给了那痞子六两银子嘛,我光顾着打他把这事给忘了!”白凌波捶胸顿足。
胡青无奈,拍了拍自己胸口,“我说大小姐,这里可有两千两呢!六两银子也值得你这样?”
白凌波痛心道,“你这败家子知道什么,六两银子够买好多东西了!”说着眼睛一转,问,“狐狸,咱们一共还有多少银子呐?”
胡青眨眼,“你心大我也没数,算上之前的,少说小三千两了吧?总是有的。”
“够啦够啦,”白凌波笑眯了眼,“你留一些给学里的娃娃们,再匀出一份回头给二牛送去吧,他娘还病着,妹子又要出嫁,别让再他犯了难。”
“不用你说,这份我早备下了。”说到这里又生气,戳她脑门,“你自己吃苦不要紧,你娘怎么受得住?等我有时间了给你寻个好宅子,保管又敞亮又舒服,不失你白家大小姐的身份!”
白凌波嘿嘿笑着不说话。
……
日头西移,二人说笑间别过。
白凌波并不着急立刻回家,而是熟门熟路地拐进一家酒铺子里。福伯爱喝酒,可惜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他一把年纪还操劳至此。
拎着酒和肉往回走,不经意间一阵沁人心脾的桃花香气让白凌波住了足。
她父亲在世的时候,老宅里的庭院和花园总是被母亲打理的生机勃勃,雅致又有情趣。
白凌波母亲爱花,尤其喜爱石榴花。往常每年这个时候父亲便会栽上几棵,等到六月的时候,榴花明艳,中秋前后枝头果实盈盈,煞是喜人乃是极好的意头。虽然是年年栽年年枯,但她父亲却从没有遗忘过。
算算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石榴花了呢。白凌波心念一动,当下直奔花鸟街去了。这时候正是移栽石榴的好季节呢,母亲看了一定会开心的。
不论到什么境地,生活都要有滋有味儿啊!
千挑万选,终于定下六棵大苗,白凌波心想,多买几棵总要有争气能活下来的吧,哈哈。
不过,她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将这六棵石榴苗拉回家呢?想了想便有意在街上找个赶车的伙计给自己送家去,那花贩子见了赔着笑脸就蹭过来,说左右自家婆娘小子都闲着无事,不如差了他们送去,只消再稍稍破费些。白凌波笑着应允。
白凌波甩着手走的轻松,板车嘎吱嘎吱在后面跟着,日头刚好落山,她也到家了。听见门口的动静,福伯和慧珠也来帮忙卸货。她这里给了银钱打发走两个花贩,正要进门却见此时从巷口影影绰绰跑来一个人,白凌波定睛细看就觉得这身影好生熟悉。
“小白!”
来人是胡青。
白凌波看他跑的满头大汗,疑惑,“你跑的这样急,是打算来我家蹭饭嘛?”
“哎,说正事呐——”胡青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打听到件事,你肯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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