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钱花得精光病却丝毫不见好。眼见到了收债的时候,那癞头痞子就换了嘴脸,日日上门来骚扰,他心里一着急便想歪了,稀里糊涂进了长乐坊。
人家见他眼生,傻乎乎的,又不懂这里头的道道儿,就骗他上了二楼。他自己摇出个二点来,想着一赔二不算大,运气好兴许还能赚点儿。谁成想眨眼功夫几把都输了,正要乖乖交了钱走人,见小厮手里的账单才发现,原来这一块红木牌子竟抵得是十两银子,他输了几局,里外反赔进三百多两。
说来也巧,正赶上那日胡青无聊,路过长乐赌坊时想也没想就进去了,一进门就遇着蒋平被人拿住,上前替他解了围。但胡青自己运气也背,被人一捧一抬就吃了大亏。
蒋平无奈这才跑去向白凌波求救,真是无巧不成书,白凌波偏偏那日回到了老宅。
蒋平垂头丧气,低头喏喏道:“小白,我再也不敢了……”
白凌波摆摆手不怪他,反问蒋平他娘病情如何。
蒋平没精打采的不太想说话。细问下才知道,原来那天癞头痞子来收账,见二牛不在家他娘又没钱,便起了歹心要卖了他妹妹抵债,三人争执起来,蒋平他娘不留神摔倒磕破了头,如今正在里屋躺着呢。
白凌波起身往里屋走,她在门口打起帘子瞅了瞅,里面蒋婶子包着头在在床上睡着,他妹妹正苦着脸坐在炕头。白凌波皱着眉闷头就出来了,想着外头说话让她娘俩听了反不好,便叫他们出来院里了。
蒋平蹲在廊下,胡青揣着手靠在柱子上,白凌波走来走去心里想着别的事。
三人都不作声。
闷了一会儿,蒋平搬个大条凳让二人坐下,抬头见院门还开着顺手去合上了,道:“最近常有小孩儿来讨汤喝,野猫野狗的也多,咱们说话被人听了去倒不好。你俩先坐,我去厨房看看火,午后还有两锅肉要送呢。”
白凌波看蒋平钻进灶间,眉眼弯弯地看胡青:“狐狸,我遇着难事了。”
胡青摇了摇扇子好笑:“怎么,你都搬出来了,难道你那叔伯婶娘又作妖?”
“这倒不是,”白凌波摇头,“是我娘,说我有一桩旧婚约。”
“什么旧婚约?”胡青一愣,“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昨天才与我说了,如今我正左右为难,想听听你的主意。”
“好端端的怎么给你说亲,你父亲三年孝期未满,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来了?”这消息有点突然,胡青不大相信。
“孝期倒是满了,只是我原本并不知情的。”
白凌波抠着下巴,看胡青,“这事说来嘛,都是宫里闹得。”
“难道是与宫中选秀有关?”胡青疑惑,这事他倒是听说了,不过他弄不明白这宫里选秀和白凌波要嫁人有什么关系,“不想选秀大可找个借口蒙混过去,再怎么着也犯不着要你立刻嫁人吧!”
“什么嫁人?小白要嫁人吗?”蒋平端了两碗羊汤出来,刚好听见这句,憨笑道:“小白嫁人了好,我妹妹也说了亲呢!”
白凌波将来龙去脉说与二人。原来顾家在信中说,自家京中的姻亲无意间探听到中宫有意为诸皇子选秀,便惦记起白凌波来。前两年想着她热孝在身,两人年纪也小就没提,谁想到好不容易过了孝期宫里又要选秀,这不得不让他们着急起来。
“多少年都没说过这事,我也想不到顾家的人会认真啊!”
白凌波就着白瓷碗边边喝了一口羊汤,笑问蒋平,“我嫁人了你高兴?要是我嫁的相公是个比狐狸还瘦的酸秀才,又或者是个眼瞎腿瘸的病痨子可怎么办?”
“那自然不能嫁给他!不过即是白老爷的好友,想来也不能这么惨吧!”蒋平呵呵笑着,“说起来都怪胡大哥,当年要是不跟小白打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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