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却被另外的色子盖住了,看不清点数。
台面上恰是六六三十六点,那最后一粒色子虽然还没露出,但那黑衣男子已然狂笑起来。
“年纪轻轻有这般功力也是少见了,不如你跪下乖乖给大爷磕十八个响头,就饶了你这一双爪子,如何?”桀桀笑声彷如得了蜜糖的老鸹。
“不如何!”
白凌波掏了掏耳朵慢慢站起身来,她拿起台面上那把匕首,嗖一声抽出来,刀锋雪亮。
“好刀”,她由衷赞了一声,“听说长乐赌坊从来没有暗箱操作的黑幕,本公子也是慕名而来,想不到第一次来玩儿便碰上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实在也是非凡的运气。诸位观战已久,还请做个见证罢。”说罢将那匕首丢进画着大字的圆里。
此时,原本萎在一旁的蒋平突然爬起来冲到桌旁,一把拿下上面那颗色子。
“六点!全是六点!”蒋平兴奋的大笑大叫。
要知道,能将五个色子都摇成六点那是要许多年功力的,绝不是白凌波这种年纪能有的,就算财神附体也未必能有这巧合啊!
黑衣男子好似霜打的茄子瘫在椅上,瞪着一双牛眼不敢置信,杨掌柜凑过来看了也是目瞪口呆。
白凌波冷眼看着那黑衣大汉,“我这一双手,只怕你们要不起!”说着看蒋平,“二牛,收银子,走人!”
这时胡青已从隔壁脱困,两人将那台面上的牌子通通带走,一楼便有兑银子的所在,这下管叫长乐赌坊赔个痛彻心扉!
……
白凌波自顾自地摇着扇子出门,后面跟着的胡青和蒋平也笑得合不拢嘴。
若不是那账房推说柜上没多少现银,白凌波也不会只揣走他两千多两。不过,毕竟她白凌波是个好讲话的主儿,又不想和这些人纠缠,这才作罢。
三人大摇大摆走到路口,就听身后一声暴喝,几个手持棍棒的大汉就追了上来!
“他大爷的!真是被小白说中了!”胡青低咒一声,急忙扯起白凌波与胡青撒足就跑。
这些人是长乐坊豢养的打手,果然自古以来想从赌坊赢走钱,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三人使足劲狂奔起来,奈何身上揣的这些银子银票颇有些分量,十分碍事,此时到城外踏青的百姓大多已经返回,三人只能在人群里东躲西藏。
那些大汉凶狠的推开路人,吆喝着紧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追到跟前了。白凌波从怀里摸出一袋碎银,胡乱扯开口子抓出一大把往身后一丢,行人见状纷纷涌过来哄抢,直把追上的打手团团围住,三人趁机跑得远了。
“想抓本姑娘,真是不自量力!”
白凌波狠狠吐出一口浊气,闪身躲进旁边的小胡同。她探头看看身后,见那帮人没有追上来,这才开始肉疼起来。
那一袋散碎银子是她出来时特意换的,防的就是这一出。胡青那会子还笑她太谨慎,刚才跑得腿软倒是屁都不放一个了。白凌波突然就想起蒋平常说他脑子聪明就是经不住打,不禁一下笑出声来。
不过她马上就笑不起来了,因为这时她才发现,那俩人儿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自己跑散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哼,该死的狐狸和二牛,竟然只顾自己就撒丫子跑了,难为本姑娘舍命来救,真没义气!”
白凌波躲了一阵,等她觉得不那么累了就溜溜达达出来准备回家。她低着头一边往前走一边想事情,冷不防跟一辆马车擦身而过。
白凌波险些摔倒,那马车却不带停的径直往前走了,窗帘微微掀起,露出一片华丽的衣料。
麻蛋哟!有钱就能这么横嘛?
白凌波重重哼了一声,抬头就见那几个打手还在不远处抓着人问,其中一个还东张西望看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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