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搭上了工业化革命的第一班车,又有许多举人被煽动到海外任官,土地问题倒是推行起来不算太难,有抵抗的人,但不成规模,基本上也和云贵一样,减租减息,达到一定的效果。
    草原那边血腥些,不过都音部落作为例子,许多部落纷纷向丁一效忠,除开对丁某人的个人崇拜这个不好的事,基本也是安定的。
    又不断有战争红利填充国库,这打完埃及,又是几十条补给船,卸了压舱石,带着李匠头嫌弃得不行的黄金、白银和工艺品回华夏去了。
    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到这程度,特别是新军这边,士兵殉国或是伤残,很大一笔抚恤金,官员自然也就会考虑,华夏的儿郎,性命却是金贵,能少些损失,自然少些损失为好。所以许彬现在,每回议事都要来上这么几句,希望搞多点外籍兵团,最好打仗都别让华夏人上阵了。
    “不宜过度扩充外籍军团,一是训练和装备跟不上去,如果和旧式的军户一样,没有任何意义;一是盛唐大量任用外籍兵团,而导致的后患,也不可不察!”万安却就出来跟许彬唱反调了。
    不得不说,于军略上,万安要比许彬更有眼光,李秉也深以为然:“秉附议循吉之言。”
    “回到正题上来。”丁一看着许彬一副准备开喷的架势,连忙引导了一下。
    “昆仑奴于雨林之中,生计艰难,若能以利诱之;美洲土著,物产丰富,只怕利诱也难就范。”万安也是苦笑起来,在座人等,他算是对美洲比较了解了,毕竟,杨善跑去委内瑞拉找橡胶和白薯,还有纳妾,万安当时都是多少有参与的。
    一向议事,都很沉默的黄萧养,这时却开口道:“一哥,你地都系有大学问、文曲星下凡的人物,阿养唔多敢开口,惊讲错野笑死人。不过,你地系唔系,想得太麻烦啊?土著唔听教,甘就打罗!打到他们老实就系啦!再唔得,我地系广东运人过去,打到得!广东招唔到人,去北头招!”
    黄萧养刚一开口,还没说完许彬就拈须笑道:“子曰,疾之已甚,乱也!”压逼得太过,会起乱子。单纯靠武力去压镇,会有各种乱子出现,话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么开口就是“子曰”,本身就是对黄萧养的一种俯视吧。
    被这么一截断,黄萧养就下意识闭嘴了。
    不是他自卑,是这个年头,士大夫就是看不起武人。
    传统的力量不是丁一用上十年就可以扭转的,何况十年里,也就后面几年,他的声望才达到足以影响潮流的地步。
    而边上李秉显然对许彬这样的态度,是不太认同,所以就帮黄萧养说话:“养浩先生,黄提督任事多年,是谓‘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也!’公何轻之?”学了三年,还不能当官,很少见,黄萧养提督了地中海舰队这么多年,有他的见解,许彬这样看不起人,是不对的。
    本来是替黄萧养说话的,但都是士大夫出身,许彬出泰伯篇,李秉也就同样出泰伯篇。
    结果边上黄萧养闹了个大红脸,压根不敢再开口。
    他可不比丁一啊,丁一这厮受过现代大学教育,本身阅历又丰富,还通晓多国语言,更是痴迷古代文化的家伙,被一群状元,用题海战术生生虐了几年,能融入士大夫圈子,当然他自己的努力是主要原因,但这也是有基础的。
    人家黄萧养就一海贼出身,投了丁一之后,虽说现在也识了二千来个汉字,看得懂加了标点的军报、文书,但这么随便出来一句子曰诗云,怎么可能弄明白?一口广东腔的官话,到现时都还没纠正过来呢!
    “养浩先生、迂斋,这样不好。”丁一就开口了,这种逼格太高的腔调,是绝对不能在丁某人麾下发展开的,“白话文的普及,是解决识字率的关键,我等身为白话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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