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见,确实有可能,那难道说白泉已经来到了元塔?”公文里说到底是在商场上打滚的人,特别是黑尚,经过一个提点,就似乎能明白别人的下一步会是什么一样。
谢景严没有否定,也没有同意,只是低了低眉头,淡淡开口:“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还是问问少爷再说吧。少爷似乎还一心以为白泉只是欺骗了他的人罢了,想必是不会包庇白泉的。”
公文冰之所以说知道了一切,那都是从别人那里偷听而来的,他还算聪明,没有说出来自己知道了那些事情,只说藏在心里,躲在房间里,酝酿着,思索着能报仇的机会。
公文里点头,随后与谢景严一起去见了白泉。
刚走进门的时候,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令人作恶的气息也迎面而来,让白泉浑身一个恶抖,看着那人来到自己身边,又不得不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父亲,你来了,刚才可是有事?”
她已经不想多听这人一句话,所以当即步入正题。
“是有些事情,不知道你可还记得白泉?”
白泉佯装愣了下,然后颇为伤感的低下脑袋回答:“记得,那是孩儿曾经以为的挚友,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对孩儿。父亲现在说起这个是为何?”
看见她现在的态度,公文里就愈发的确定对方不会包庇白泉,因而脸上的喜色挂的更浓,表面上却还是一副认真的表情:“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些事情想找这白泉,可是现在又不知在何处找她,你可知道她在哪?”
白泉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稳了许久没有说话。一直到公文里以为问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看见她将手放进被窝里,摸索着什么,拿出一张肉皱的信笺递给公文里:“这个是白泉拖人给我的,但是孩儿现在不想看见她,所以准备扔了。若是父亲想要见她,那便给父亲看看这个吧。”
公文里赶紧从她手中将信笺拿过来,上面只是简单的一个内容,是约公文冰去之前两人经常见面的茶坊里见面。这已经是明日晚上的事情了。
“这当真是白泉给你的?”公文里有些不信任的开口,他没想到白泉这么不怕死,将人将信送给了公文冰,这不是自投罗网?
白泉心里咬牙,放在被窝里的手紧捏成拳,心想这老头的疑心还真重,但是面上还是一如方才那般虚弱而又伤感的表情:“嗯,她是在半夜偷偷来到孩儿房间里了,放下这个的,也是今日早上的时候,孩儿看见枕头下压着这个。”
所以说只是暗暗的行动罢了,这也难怪了白泉。
也正是这话,让公文里彻底相信了白泉的话。当下把信笺收下:“辛苦孩儿了,这东西为父就收下了,你好好养着。”
话落,起身离开了房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这一次恐怕那个小蹄子也在劫难逃,只要不要来自己身边将公文冰带走,什么事情他都做的出来。
他身边可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虽不是亲生的,但是多年来也是视为己出。
人走远了之后,白泉也不装了,从床上落脚下地,一身白色的亵衣亵裤,模样娇柔中带着一丝硬气,若是这里坐着的是公文冰,相信也会被误以为是女子吧。
她看着屋子里站着的谢景严,没好气的开口:“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做?不出所料的话,他明晚便真的会去茶坊。若是没人怎么交代。”
谢景严看她一脸急切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不相信自己办事能力的人,即便是谢景昭也对自己十分放心。可是这个小妮子,三番四次的质疑自己的能力,凡是总能想到最坏的结局。
他无奈的摇头,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这人单薄的肩膀上,道:“简单,他要白泉的话,那就送给他一个‘白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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