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已经泛起了涟漪。
他缓缓从梨花雕椅上站起身来,将自己黑色的披衣刷的一下盖在身上,神色凝重:“可知道人在哪?”
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书房,身后的谢景严紧跟其后,随着他的步伐走到大门口。
一个仆人风尘仆仆而来,跪在两人面前:“将军,崇州的内线来报,夫人被当地领主岑好的孙子岑越劫持到了榆阳。”
“去榆阳。”谢景昭下令,人已经翻身上马,那双深沉的眸子里敛上所有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一勒缰绳,马儿嘶鸣一声,乌央央的一群人便出了射阳,往榆阳直奔而去。
云绵坐在车内,软软的靠着被红绸包裹的车壁,目光落在那小小的窗子口,虽然被帘子遮去了外面的光景。
身旁的岑越带笑得眸子看着那完美的侧颜,是越看越是喜欢,他往对方靠近了两步,咸猪手盖住那放在腿上冰冷的小手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岑越。”
云绵都懒得看他一眼,将自己的手缩回。半闭上眼帘。没有回话。
“你不说也行,你与我会榆阳,便是我的人了。今后可别想那个没用的七皇子。”
“公子说笑了,我与殿下并无什么。只是做公子的人,恐怕办不到。”云绵轻笑,淡淡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姑娘这话何意?莫不是觉得我岑越配不上你?”岑越有些恼了,板着脸。
云绵微微摇头,回答:“我已嫁为人妇,怕是配不上公子。”她如今是对方的阶下囚,说话也得客气点,中规中矩,就怕惹怒了这人。
岑越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有何不可,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夫家递上休书,你与我过余生如何?”
云绵抽了抽嘴角:“云绵的夫家乃是射阳齐侯谢景昭,公子觉得云绵有能力让夫家递上休书?”
岑越表情一僵,青了一片,这才重新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一脸媚像,容貌自然是绝色,美眸涟漪。气度也是上乘,坐怀不乱必定是见过大世面的。说话稳淡,不似说谎。
因而真的是那个云家的二小姐云绵?
那七皇子袒护此人的话,也就说的过去。
岑越越想越是啧啧感叹,自己可是捡到宝了。
本初就看那谢景昭不爽,现在人家妻子落到自己手里,怎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原来是云姑娘啊,看来在下的眼光确实倒是雪亮的很。姑娘若是怕那齐侯找上门来,大可放心,在下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他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不免让云绵无奈的勾了勾嘴角。
不是自己看不起岑越,只是一个小小的崇州对上射阳的齐侯,实在是入不了眼。
夜幕拉开,白雪却依旧耀眼的很,将街道铺上一层厚实的毛毯一般。车子从城门进入时,将地面轮上几道深刻的痕迹。
戌时三刻,马车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云绵靠的太久,脑袋都有些不适应的眩晕了下。身边的人将她搀扶着下车。
顶着蒙蒙夜幕,眼前高耸的门头,几个烫金大字在门楣上挂着的红灯笼的光线下,散着红色晕光。
青石板阶梯的石缝中冉冉冒着幼草。
在此处便是岑越的府邸了。
岑越将人从大门带了进去,云绵已经在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对付这人。若是对自己心怀不轨的话,她如今这种情况也不见得可以反抗。
头疼之际,岑越倒是未曾对她不轨:“你今夜便在此处住下,明日我便送你一个礼物!”岑越笑眯眯的叫来几个丫鬟,将云绵拥护着去了上好的客房。
为了防止她逃跑,屋子周围还派了不少看守的人。云绵坐在屋子里呆呆地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哀声叹息。
既然已经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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