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顾嬷手中,留下几个丫鬟在这里伺候绵绵,便离开了这里。
那镯子虽不是什么值钱物件,可也算是能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中规中矩,郑嬷却不愿意收,实在叫人意外。
“这郑嬷不是普通人啊……”顾嬷见郑嬷走了,叹道。
“能为郑夫人所用多年,自然不会是等闲之人。她不收,嬷嬷以后也不必再送了,免得叫郑嬷以为咱们轻看了她。”
“是。”顾嬷出去吩咐了那两位小姑娘打些水来给绵绵沐浴,自己又进房间里来为绵绵宽衣。
那红嫁衣绵绵一连穿了几日,凤冠除了睡觉也未曾取下来过,这几天脖子都要被压断了,现在取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顾嬷梳着绵绵顺滑的长发,道:“您这才刚来射阳,君侯就给了您一个下马威,连您都不亲眼见一见。”
绵绵拍了拍顾嬷搁在自己肩膀上的另一只手,笑道:“君侯非池中之物,忙些也是正常的,嬷嬷您也别这么说,这亲事迟早是要成的。”
“您说的是,是嬷嬷心急了。”
“嬷嬷您是绵绵的乳母,绵绵自幼无母,将您视为半母,我此行来谢家是抱着好好过日子的念头来的,可免不了要被人排挤,生些事端,这些我在来之前就有想过。我这次只带了您来,您是绵绵在这里唯一的依靠了,只盼您能心志坚定,对绵绵不离不弃。否则,绵绵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顾嬷闻言,忙跪下表忠心:“夫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顾嬷无子,您视奴为半母,奴何尝不是将您视为亲生。无论发生何事,顾嬷都会站在夫人这边,便是死也无惧。”
绵绵扶她起来,道:“有您这番话,即便前途再难,绵绵也是能熬过去的。”
顾嬷忙含泪点头,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为她继续梳头发。
一连几日,郑嬷都没有见绵绵过来提什么要求。
似乎那边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即便有的时候自己去求见绵绵,绵绵也是那副落落闺秀的模样,丝毫没有怨怼之意。
若是换作大部分年轻女子,此时早就怕已经心生间隙了。
因为君侯已经半月未归了。
这对于一个新妇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了。
郑嬷来来回回给信阳那边的郑夫人去了几封信,信里面倒是写得很实际:新夫人性情温雅,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待人有礼,也不像是那种会来事的。
新夫人在这边过得颇为自在,每日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看书,偶尔会去城楼上登高——这点活动距离,谢景昭还是允许的,只是派人必须跟在她左右。
郑夫人看了这信以后,对还未见过面的绵绵心生好感。毕竟郑嬷为人一丝不苟,能让郑嬷如此夸赞的人,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这次的信又添了一笔。
谢景昭半月未归,一直晾着新夫人,不闻不问。
郑夫人笑了笑,将信放在了一旁。她自然知道,谢景昭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看自己这个新夫人不顺眼,不愿意来见她。
郑夫人提笔回了一封信,没说关于谢景昭的一句话,反倒是嘱咐郑嬷一定要好好照顾好绵绵,万不得哪里让她受了委屈。
就在这封信从信阳寄到射阳的当天,绵绵又一次披着大氅,爬上了城楼。
太阳已经要落下,街上已经不复白天那般喧闹,清风拂过之时,绵绵俯首望下看去,颇有开旷豁达之感。
其实这样也不错,一个人自自在在的,也倒不是那么难过。
绵绵刚这样想完,远处便有黄沙喧腾。
那是什么?
绵绵愣了愣,揉眼看去,竟好像是军队!
随着黄沙波浪的走进,马蹄声越敲越像,仿佛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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