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这样对待绵绵。
他起身,背过绵绵走了出去。他不能再看绵绵,再多看一眼,内心的愧疚便多一分。
绵绵整个人倒在榻上,像是脱力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实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阴差阳错的结果。
她想要改变云娴的结局,只要云娴的结局能成功改变,那说明自己的结局也是可以改变的。
她不愿意再走梦里的老路子。
可是没想到,自己的道路是改变了,却将自己逼入了一个绝境。
她能帮助云娴逃走,可是自己却逃不走的。且不论她不能抛下云家一走了之,便是自己出去没人庇护这一点,就足够可怕的了。自己和云娴可不一样,云娴出去尚且有单邪保护,可是自己孤立无援,无人帮助。自己这张脸,出去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罢,也罢。即便是绝境,也一定有路可循的,自己和梦里的人选择不一样,说不定最后的结局,也会有所变化。
她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傍晚的时候,顾嬷跌跌撞撞地进来,说云德被关进了禁闭室。
问其原因,大概就是云德知道嫁给齐侯的是绵绵,他刚刚为云娴逃走不用嫁给齐侯而高兴,却没想到现在羊入虎口的是绵绵,云德哪能忍下这口气,当场就找云盛安理论去了。
云盛安虽然也挺喜欢云德,自己也没有儿子,多半将云德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培养的,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也未曾给云德好脸色,直接将云德打了出去,关了禁闭。
这便是他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的意思。
绵绵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天亮时方才浅浅睡去,却没睡多长时间,就醒来了,刚睁开眼就对上了顾嬷那双焦急的双眼。
齐侯那边的使臣已经到了,派的是齐侯的得意将领卫承。
卫承是抬着彩礼来的,整个人笑呵呵的,仿佛谢家和云家是多年知交好友一般。
他抬着彩礼招摇地穿过汝州城门,百姓震惊之余无不停下观看。那些彩礼足足百金,只比天子略差些,表面功夫做的实在不算委屈了绵绵。
卫承进了云家,云盛安立刻奉为上宾,奉茶之后告诉他,云娴身染恶疾,恐无法履行婚事,以次女代之,还望海涵。那卫承也一口应下,并没有丝毫介意的成分。
原本成亲这种事,下聘书,纳礼这些东西至少要半年才能完成,可是一方面云家等不及了,谢家那边也不愿再托,卫承这次便直接带着聘礼来了,俨然是马上要成亲的意思。
绵绵和谢景昭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了。
云娴走之前,一直以为绵绵是真的自愿要嫁给谢景昭的,便将自己所有已经绣好的东西留给了绵绵。
云娴绣了不少,且她向来温贤,绣工也了得,那些东西比好些绣娘绣的都要好,杨氏帮绵绵改一改,便能用了。
云家这次本身就对绵绵有所亏欠,现在云娴一走,正好,两份嫁妆合二为一,一股脑地塞给了云绵,云绵没说什么,让顾嬷清点了一下,装箱,就这么接受了。
没过几日,齐侯那边迎亲的人也到了。并非齐侯谢景昭本人,而是他的堂弟,谢景严。谢景严不光是谢景昭的堂弟,也是谢景昭的左膀右臂,十分受谢景昭器重,为人英勇耿直,是一员素有威名的猛将。
云盛安抿了抿唇,似乎想问谢景昭本人为何不来,却被身边的谋臣宋寻拦了下来。
宋寻道:“齐侯是有天下大计之人,此番必定是脱不开身而为之的举措。况且肯派谢景严过来,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
云盛安闻言,也就消停了下来。
本来就是他们云家倒贴,实在算不上尊重不尊重的问题。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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