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中酒一口喝下!喝得急了,浓烈的酒气呛得她不住咳嗽起来。罗天赐心中不忍,连忙将酒杯夺过,皱眉道:“姑娘是生在下的气?”
叶秋萍摇头道:“不,不是的。我没有责备大侠的意思,只是只是觉得烦闷的很,听说酒能浇愁,所以”
罗天赐好像看怪物般看着叶秋萍,半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身子前仰后合,竟似眼泪水都要流出来似的。
叶秋萍见他突然发笑,以为是嘲笑自己,不禁又羞又怒,咬牙嗔道:“你你笑什么?我请你来饮酒,是为了是为了总之不是听你嘲笑我的!”
罗天赐收起笑容,一脸正经的道:“好,我不笑。那么姑娘有何忧愁?能否说来听听?”
叶秋萍幽幽一叹“唉,我爹娘要将我许配给黄公子!”
罗天赐“哦”的一声:“黄公子?那是什么人?”
叶秋萍若有所思的拨弄着衣角,一会方道:“黄公子倒并非纯粹的武林中人,他是官府上的人。他叫黄钺,祖父黄卷与父亲黄故仁都是南京世袭的锦衣卫指挥使。”
罗天赐奇道:“咦?令尊是武林中人,怎的会结交到锦衣卫的人?”
叶秋萍却反问道:“听罗大侠口气,以前是否认识我爹爹?”
罗天赐冷冷的道:“令尊‘两河大侠’叶万华名震江北,十余年前在下跟他曾有过数面之缘,不过很熟倒谈不上。”
叶秋萍“哦”了一声:“原来你与我爹爹也算是旧相识,不过你是表姐的好朋友,认识我爹爹原也不奇怪。”
罗天赐却“嘿嘿”一笑:“你表姐是你表姐,你爹是你爹!我等邪魔外道怎敢高攀尊贵的‘两河大侠’?”
叶秋萍吓了一惊,道:“罗大侠,听你口气似乎很讨厌我爹爹?”
罗天赐望着她惊异中带着惘然的眼神,叹口气道:“不,不是的,你别想多了。我和你爹爹并不熟,说不上喜欢或厌恶。嗯,是了。你说的那黄公子,和你倒算是门当户对,那不是挺好的么?”
叶秋萍又再拨弄着衣角,想了会儿方道:“其实黄公子人品才具也是不错的,并不似一般官宦子弟般骄横豪奢。可是,可是,他再怎么好,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她咬了咬嘴唇,又道:“我自小便不喜欢官家的人,他们的脸孔总是那么的阴森森。”
罗天赐忽又大笑道:“果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不喜欢便不和他成亲就是了,那有什么好为难的?”
叶秋萍凝视着罗天赐的脸,待他笑完方道:“你海阔天空逍遥自在惯,当然便觉得没什么了。可是,可是,我爹爹我娘亲,还有许许多多的亲朋,他们便像一把把无形的枷锁唉,我真羡慕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罗天赐忽地收敛起笑容,眼里黯淡无光,喃喃的道:“真的么?我真的值得你羡慕么?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是,无论逃到天涯海角,却总绕不开这雪峰山”
叶秋萍看他神情忧郁,知道又触痛了他的心,不禁歉然:”对不起,罗大侠。我知道你也有许多哀愁。”
罗天赐苦涩一笑:“我又不是你,我能有什么哀愁?”
叶秋萍犹豫了一阵,终于似下定了决心的说道:“不,其实你一直都在逃避!你依然在刻骨铭心的惦记着我表姐,是不是?”
罗天赐表情变得异样起来,忽大声说道:“这些到底与你有何干系?你很想了解我么?”
叶秋萍被他一吓,拿着的酒杯“当”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可是她瞬即又镇定下来,双眼直视罗天赐道:“事实就是事实!你不在乎她,又何必在意我的说话?你不在乎她,又何必为吓哭彤儿而恮恮不安?你不在乎她又何必刮去你的胡子换去你的衣裳?既然你在乎,又为何不坦然一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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