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这几天你带我把天机城周围青山绿水游了个遍,是我该感谢你才是。”
“情人之间,客套什么。”说着黄毛儿又握了握手中的通红小手。“我知道,我们江湖人,一生跌宕起伏才算活得慷慨淋漓,却是最不能拥有安稳生活的人。所以我每次握着你的手,总是怕它趁我一不留神滑走了啊。”
“傻瓜,谁叫你一紧张手心出那么多汗。”
“嘿嘿,梧桐啊,你说我们有不有缘?都说凤凰非梧桐不栖,我是陈家的雏凤,你叫梧桐,你看我们真是天造地”
他说不出话了。
他只是微微低头,便看见了胸口突出来的剑尖。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二弟同我们一起来看看这武林大会吗?”
“大哥,不就因为天机城有个梧桐姑娘嘛。”
“二弟是师傅当年于雪天捡来的,后来带回天机城。我师父一生不仅浸淫与暗器之道,还精通奇门遁甲,识面看相之道。他见二弟发色带黄,眉宇间阴暗,似有晦气。便猜测二弟必有一劫。”
“一劫?”
“恩,师傅早就将黄毛儿当子嗣培养,于是耗费五年阳寿,动用秘法,借天机钟替二弟算了一卦。”
“然后呢?”
“当时师傅旁边只有我,他吐出一口鲜血,我便赶忙走了上去。”
“城主说了什么?”
“倒酒!”陈凯聪看了看眼前空荡荡的酒杯,慢慢的说。
“好嘞,喝口小酒,继续说。”齐天赶忙满上。
拆聪手端起酒杯,朝地上一撒,喃喃道:“师傅,这一杯,我替黄毛儿敬了你!”
“接着说啊,你别浪费酒!”
“师傅对我说,黄毛儿及冠之前,必有一劫。”陈凯聪又望了望空了的酒杯。
“这么麻烦!快说。”齐天又满上了酒。
“黄毛儿,这杯酒,大哥我敬你!天命之下,大哥没能好好保护你,是大哥不该!”拆聪手又将杯里的酒洒向大地。
大地之上,酒撒的的地方白雪消融,但很快又凝实了。
“师傅说黄毛儿,及冠之前,必将白头!”陈凯聪眼眶微红。
“二哥啥时候及冠啊?”
“他跟你一样,过了这个冬天,也就及冠了。”
“那你为何不将二哥带在身旁,也好有个照应!”齐天听了,有些气愤。
“直到来逐鹿原之前,我才知道,二弟那一劫是什么。所以我知晓我帮不上忙。”
“梧桐?”
“恩,这一劫注定是情伤。”
“万一二哥你难道没有担心吗?”齐天说不下去了。
“二弟他不会死,他注定是陈家的凤凰,注定浴火重生。”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
“二弟他不会死,他是天生心右之人。我不带他来,是不忍心,看他白头。”拆聪手不再言语,默默地喝着酒。
齐天也不再言语,只是心里默默地想着:二哥,等我。
血,顺着剑留在地面上,与血混在一起。
黄毛儿慢慢伸手摸了摸突出左胸口的剑尖。
“红血白雪,咳咳,怎么都让我那么冷呢。”黄毛儿笑着,咳出血来。
“不问我为什么?”
“我只看你,咳咳,如何抉择。”
“你早就知道了?”
“你走吧。”
黄毛儿背靠着一株大树,一咳嗽就有白雪从树枝上抖落下来。
脚步声在空旷的湖边想起,那么轻,却又那么重。
黄毛儿大咳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梧桐,你不姓徐,多好?!”
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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