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年后来封铁报道,到时候做我的亲卫!”
“啥啥!营长你说啥?”李大牛瞪大了他的牛眼,盯着项未然道。
“我说,让你弟弟来做我的亲卫!”项未然一脚踹在了李大牛的身上,毫无防备的李大牛直接被他一脚踹翻在地。但是他立马就翻身起来,一把抓住项未然的肩膀。
“营长,您说话算数吗?”
“你说呢?”项未然强忍着再次出脚的冲动,一扭肩膀从李大牛的手中挣脱开来。
“为啥啊?”李大牛疑惑地望着项未然。要知道在斥候营内,营长的亲卫比一般的小队长的地位还高。
“你上司吩咐的。”项未然出声道。
“啊!连项将军他老人家都惊动了啊!”李大牛一时激动得浑身发抖起来。
项未然摇了摇头道:“不是。”
“哦!那我就放心了,哪能惊动他老人家啊!”李大牛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是大将军!”
“啊!哪个大将军啊!”李大牛一头雾水,这封铁军不就一个将军吗?
“咱们镇北王!”项未然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把信放到他的手里,出了营帐。
帐内,李大牛呆楞在原地。许久,他脸上流下了两行热泪,哽咽道:
“爹,哥说的没错!给咱镇北王卖命,值!”
西蜀道多年以来一直被人们认为是匪乱最少发生的地方,原因就在于,整个西蜀大部分地方是那一马平川的地带。一般想要落草为寇的人们大多都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没有山地的掩护,一旦朝廷用兵,基本是跑都没有地方逃跑。再者而言,西蜀有着唐家这等庞然大物的存在,一般的人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这座恒更在西蜀道与剑南道之间的大娄山就是这个例外。大娄山要论其高度,在南朝比他高的山比比皆是。但是要论其险峻,连华山都得自愧不如。
古人有言,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说的就是这大娄山。
再这大娄山深处一块空旷的地带,几堆篝火正熊熊燃烧着,一道道烟气升上天空。即使是在这深山里,隔着老远也能看到那袅袅烟气。
在篝火的旁边稀稀疏疏坐着十来个人,靠着营地边缘有一面旗子,在上面写着一个血色的“镖”字。
很显然这群人是那些个押镖的人,但是从这十来个人坐的位置来看,他们明显是分成了三个小阵营。
一方是以一个提着大跨刀的中年男人为首,大概有八九个人。另一方则是以一个背枪的年轻人为首,大概六七个人。双方各自为营,互不侵犯。
这在常人看来是很奇怪的,一般来说运一次镖,都会由一个大镖师带着一群小镖师进行。现在这样明显分为了两个阵营的镖队太奇怪了。
“老王头!你们横刀镖局干嘛非要跟我龙枪镖局争这单生意啊!搞得现在还混进来一个外人!”那个背枪年轻人讥讽地望着前方一道身影,大声说道。他那故作大声显然是想要让那道身影听到这句话。
“呵!你龙枪的人是什么德行我还不了解?就别在这里装了!”那个被称作老王头的提刀中年男人不屑地瞥了一眼年轻人,转身来到了那道身影的身边。
“老王头!”年轻人一脸阴沉地望着中年人和前方的身影,眼中闪过杀机。他们龙枪和老王头所在的横刀是剑南道比较出名的两个镖局。之前为了一个大单子,两方争执不下,最后下镖的东家提出让他们两家合作一次。
本来只是这样,他还能接受,但是卖家又提出必须带上前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也得一起。当时他就提出抗议,但是那小子淡淡地一瞥竟然就让他感到恐惧说不出话来。这可让他丢尽了面子,到现在都是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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