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孤单。

    “三界众生的生死皆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会孤单吗？”寒天语气平淡，冷峻的眼神傲视一切。

    “如今你拥有的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雪颜继续追问。“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于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雪颜一言，说中了寒天的心事，寒天哑然沉默，他的寂寞竟然被这只小妖轻易的看穿了，这让他无言以对。

    “我想要什么，伸手即来，需要你过问吗？”寒天的脸上似有了些许怒意，他不允许有人看穿他，冰冷的双眸直视着雪颜，雪颜毫无畏惧的看着他。

    “你问过你的心，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雪颜还记得是寒天教会了她面对自己的心，而不是匆匆忙忙的走过这一生。“得到了天下又如何？称霸三界又如何？你真的快乐吗？”

    魔界中这无休止的杀戮不是寒天想要的，雪颜多想告诉他，从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寒天的脸上已有薄怒，在他的记忆里，所有人都将他的话奉若神明，还从没有人敢忤逆他，而此刻与他争执的，居然是一个他动一下手指，就会万劫不复的小小雪妖。

    “你需要的不是权力，而是”雪颜看着寒天冷漠的眼眸，她还记得这双眸是怎么温柔的凝注着自己，那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寒天，让她感到陌生，感到害怕。

    寒天看着雪颜的表情，眼里有什么在流动，他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大声道。“离开这，否则下一秒我就杀了你！”

    雪颜熄灭了眼中的期待，带上了面具，转身离开了，回过头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苦笑，她真是妄想，经过了鬼族的重生之术，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

    寒天看着暗泉上面昏暗的天空，像极了某个夜晚，某片星空。

    刚刚的那只落魄的小妖居然道出了他一直都不肯承认的事实，寒天的心不由的微微一荡，竟然有人看穿了他渴望征服三界，其实是想掩饰自己脆弱孤寂的心。

    寒天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只是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寒天仰着头，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吧，因为他的心是空的，曾经满满的回忆都不见了，那个一直温暖他的微笑也不见了，他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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