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先帝再下诏令,皇宫内又传来了先帝驾崩的消息。先帝跟前的少陵公公被当今皇上以玩忽职守为由,调派到了冷吟宫为奴。原二殿下拿着所谓的诏书昭告天下,登基称帝。安王殿下,您觉得正常么?”
楚奕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疑点重重,可是每件事情都有由头,“不正常又能如何,想要改变又谈何容易。”
“是啊,想要改变又怎么会容易呢。”崔沪冷笑道:“皇上登基没几天,就派国舅爷谢覃将军去清扫鹤野的乱局,又下令苏府众人一律同罪,抄了府不说,更是将府上一干老小全部斩首示众。念念对此心急如焚,连日要进京,下官无奈之下只好备了马车,随她一起进京。一路奔波再加上她心中愁思难解,孩子也在半路出生。当时全城已经戒严,也是户部尚书江晔大人善心之下,念念才得以进了城。而在下官还未打听清楚到底出了何事的时候,就听人传话来,她抱着刚出生没有几日的孩子,自缢在了将军府前。”
未曾想到这些事情之中,充满了谋划与算计,也不乏感动人心之处。楚奕确实是被震撼到了,不免叹息的说:“正是因为与那件事相关的人差不多都死绝了,所以洪尚书才不对你下手了吧。”
“可能吧,念念死了,前吏部尚书因为在太和殿上多说了两句,也没了命。吏部尚书位置刚一出缺,便有皇上亲自认命洪霖为新任吏部尚书,想必也是因为我与他二人位置差距过大,下官也没有确实的证据,他便放了我一条生路,想让我看着他是怎么样一步一步的稳坐尚书宝座的吧。”
楚奕现在才明白,为何洪霖身居高位,本该与他最亲近的师弟,却似乎与他形同陌路。
“这些年,辛苦崔大人了。”楚奕由衷叹道,“你今日既然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本王,本王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你且在这牢中等待几日,等时机到了,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安王爷,您信下官?”崔沪即便是说了这么多,仍旧是不确信会有人相信他这一番说辞的,楚奕如此斩钉截铁,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又似叹息说:“当年恩师又何尝不知道洪霖心术不正,不知劝慰了多少次,然而最终怕是死也不瞑目了。”
“唉,昔人已逝,崔大人还是保重才是。不惜以身犯险,只为了看不到曙光的政治清明,如此忠善仁德之人,举世不多,本王又为何不信呢?”楚奕低吟,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你尽可放心,这番话解救的不单单是你,更是本王啊。”
……
出了天牢已经是近傍晚了,两个人都忧心忡忡的,楚奕走在姜烟的身侧,沉默许久以后才发问道:“公主殿下听了今日之事,可有所想法?不妨说来听一听。”
“安王殿下是真的想要为了十多年前的那桩事,劳心费力不计后果么?”姜烟询问道,即便是过了这么久,再次听到这件事,仍旧觉得心中象是被刀割了一样,丝丝生疼。
“公主殿下可觉得不妥?”楚奕轻笑道:“还是公主殿下觉得、不值得?”
“你觉得值得?或者是你真的信崔沪大人所说的话?”姜烟站住了步子停在原地,目光直盯着楚奕,想要问一个答案。
“为何不信?”楚奕反问道:“苏家两位将军的品性,本王信得过。更何况洪霖前科在前,后账在后,本王实在是没有不相信此事的理由啊,您说呢,公主殿下?你若是认为不值得,自可说明。”
“本宫什么时候说不值得了,安王殿下可别诬赖人啊。”姜烟嘟着嘴巴,不满于他跟自己扣上的这个帽子,迈步道:“我也是信的,他一口一个‘下官’的,分明是觉得自己没错的意思,若非是这样,‘罪臣’二字岂不更适合他?”
“呵呵,如此说来,倒也是真的。”楚奕轻笑道:“本王一直在怀疑,崔沪莫非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故意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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