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些年,他在外军功无数,可是在朝中呢,却无半点的人脉,整天游手好闲,沉溺声色的,有哪点像是王叔的样子。皇上这次让你跟着他去,不过也是对你的恩赏,他口无遮拦,说话不分场合,说不定两三句话中就将江尚书得罪下了,到时候岂不是分摊了你的怒火?”
“可是侯爷,今日在养心殿里,我们那样的设计于他,也不见皇上对其有所怀疑不是。”楚奕的性子,殷贵妃也是有所耳闻,可是今日在养心殿,他们虽然让皇上将楚奕招去了,可是事实上他们也没落上什么便宜。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是今天的事情他有幸逃过了,可是有些事情是深入骨子里的,本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教给了他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人,本侯自己了解。让他改正,不是那么容易的。”殷伽虽然也诧异于他今日殿上的反应,可事后想了想,可能也是自己逼得太紧了,再说两件事中确实有巧合,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一个皇子呢。
“如此也好,有了安王一起,江尚书即便是再生气,也会顾及身份的。”殷贵妃叹气道,为这个儿子她可是操碎了心。
“既是如此,那孩儿必当谨记。”楚沣应:“时辰不早,孩儿也该回宫去准备一下,母妃,孩儿先行告退。”
楚沣说完便已离开,殷伽盯着他的背影,许久都未曾说话,殷贵妃看出事情似有不妥,才开口问了一句:“父亲表情凝重,可是方才之言有何不妥?”
“话是不错的,可是心里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殷伽回道,“不过也不妨事,想必是多年来初次涉及朝堂之事,有些陌生了。”
“父亲怎么会如此说?这些年沣儿韬光养晦,本宫更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分毫不敢出差错,熬了这么多年才保住了这个位置,若无父亲周密的计划,这些年从后宫射出来的明枪暗箭,本宫早就尸骨无存了。”
“这些年啊,为父在外逍遥,将这里的一摊子事情诸数交于了你,虽然时时会有信件往来,总觉得心里还是不甚踏实。谢氏一族心狠手辣者甚众,又有皇后在后宫多年屹立不倒,若这些年不让你们母子二人与我一起沉淀下来,咱们三人怕是早已沦为谢覃的刀下鬼了。”
当年他身为大楚的邑蛮将军,本该是风光无限,前途一片大好,可谁能料,即便他如日中天,都不及当年苏氏光芒的分毫,先帝在时,只要有苏家人在的地方,都不会有他的存在。好在后来苏氏一族满门全被歼灭,总该有了他的用武之地,谢覃却异军突起,不仅成了大楚的国舅,更是在平定鹤野之事上大显威风。
若是此人是良善之辈也是罢了,在朝堂上他也不至于没有立足之地,可是谢覃并不是,他暴虐成性,其妹妹更是后宫掌管六宫的皇后。他自认虚长谢覃近十岁,可在心计谋算上,远远不及当时的谢覃。
他在朝中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弄得整个大楚乌烟瘴气的。若非当年自己为了明哲保身,辞去了将军一职,主动上交了兵符,更是让她们母子二人在后宫收敛锋芒,他们几人性命才得以保全。直到近些年来,谢覃年龄逐渐大了,皇上让他镇守鹤野,后宫皇后也逐渐失宠,二殿下在朝中又有些赞誉,才有朝臣在此时逐渐想要摆脱他的掌控,他的势力才得以被削弱。
“现在谢家在朝中势力减弱,而在后宫,对皇后的恩宠也不复从前。父亲您如今归来,可是已经打算好要开始计划了?”殷贵妃问道:“可是据本宫所知,朝中六部以及其他官员,并没有几个不支持东宫的……”
“嗬,这些事情若是都让你知道了,那么为父隐退多年岂不是也没有了意义?”殷伽笑道:“朝中的大臣,虽说不少是太子的心腹,可许多人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人,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就比如崔沪。如今太子的风头日盛,咱们的皇上又正处壮年,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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