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顿时变得分外的压抑和低沉。 深夜中,寂寞地深宫傲然伫立,殿外呼啸的风声漫卷而过,而殿中虽无声,却也似刮起了凛冽的寒风。
高力士搓了搓手,俯身低低道,“皇上”
“呃。 ”李隆基落寞地一叹,“平身吧。 ”
群臣刚刚起身,还没有列好队,又听李隆基阴沉沉地道,“你们,你们都知道朕深夜召集诸位爱卿,是为了什么吧。 ”
群臣心里一阵惶然,默然一起躬身,“皇上请明示。 ”
“明示个屁。 ”李隆基霍然起身居然爆了粗口,他手指着众臣,冷声斥道,“不要告诉朕,长安城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们居然一无所知”
“朕对待诸王、公主如何,天下皆知。 数十年来,朕对他们恩宠倍加,但是,朕万万没有想到,起兵造反的、企图要逼朕退位、颠覆大唐江山的,不是异族,不是百姓,反倒是朕的骨肉同胞兄弟姐妹”
李隆基顿了顿,声音高了八度,近乎愤怒的咆哮,“好吧,好吧,朕地兄弟姐妹要诛杀了朕,而朕的士卒也要冲进宫里来,向朕挥舞他们手中的刀枪诸位爱卿,你们告诉朕,他们怎么会如此对朕”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群臣冷汗如雨,一个个垂首不语。 殿中一片寂静,只有李隆基凛然愤怒的声音在回荡着。
“2万甲兵逼宫至宫门外,朕在宫中心急如焚,而朕的诸位爱卿们,你们在何处是在府中饮宴、是在青楼酒坊流连、还是拥着娇妻美妾睡得不亦乐乎”李隆基冷哼一声,“宁王谋逆,满朝文武大臣,竟然无一人为朕分忧,要不是朕还有这么一个知心的驸马,要不是萧睿恰好今日在宫中,朕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诸位爱卿朝会吗”
“臣等有罪,请皇上降罪”
群臣再也站不住,惶然再次跪伏在地,连连称罪不已。
李隆基冷笑着,“宁王有心谋逆,难道朝中无一人事先窥知端倪说实话,朕绝不相信李林甫呢,李林甫”
李隆基怒喝了一声。
群臣无语。 高力士低低道,“皇上,李林甫李相抱病在府不出,多日了。 ”
李隆基眉头一跳,“这个时候,他倒是病了,好,好得很”
“也罢,朕来问问诸位爱卿,宁王、岐王、寿昌等人谋逆,该如何问罪”李隆基缓缓坐了回去,声音也低沉下来。
群臣哑然。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皇帝心里地怒火已经燃烧到极致了。 谁还敢为他们求情但是
李隆基又冷笑起来,“怎么,都不敢说话了太子,你来说说看。 ”
李琦一怔,他匆匆上前躬身道,“父皇,儿臣以为,其罪在不赦,理当诛杀。 ”
李隆基点了点头,“没错,罔顾皇恩,逼宫犯上,谋反作乱,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 诸位爱卿,你们意下如何”
“皇上英明。 ”群臣还是跟木偶一般地躬身应是。
李隆基这才面色稍霁,摆了摆手,“传朕的旨意,毛寿蛊惑禁军叛乱,人虽死于乱军之中,但其罪不能赦免抄斩九族,以儆效尤,以正军纪宁王、岐王、寿昌公主,满门抄斩,罪及家奴,凡有跟谋逆有牵连者,杀无赦。 ”
李隆基杀气凛然的话音落下,他冷森森地望着匍匐在脚下的众臣。 这会儿,谁要敢出面为李宪等人求情,他就等着迎接李隆基的怒火吧。 李隆基憋了一个晚上,满腹的怨愤无处发泄,正等着一个出气筒呢。
可令他失望也让他感到有些满意的是,没有人出头为李宪求情。
李隆基甩了甩衣袖,正要说什么,突听同为皇族中人的清苑县公李浪然颤声道,“皇上,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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