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何为”毛寿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和疲倦。 要不是看在两面金牌的面上,他恐怕不会出门亲自迎接。
听完萧睿将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又仔细看了看两面金牌地真假,毛寿面色煞白起来。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太子李瑛竟然胆大包天,调动禁军逼宫,这可是形同谋反,其罪当诛。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养病一年多,这禁军竟然已经全部为薛锈所掌握,难怪禁军的中小军官许久都不来府上请安问候了。
毛寿面色瞬间又变得涨红,他愤怒的摆了摆手,竟然一把推开了家人,“薛锈竖子,竟然敢利用禁军谋反,当真是疯了”
萧睿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急急道,“毛大人,时下当务之急的是,大人需要赶紧出城调动城外禁军进城,接管城防,迅速平息叛贼的动乱事成之后,皇上当有重赏,封王封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毛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来软弱无力的病体似乎也充满了力量。 毛寿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这同样是他的一个机会。 他为官多年,不过才做到了一个北衙禁军指挥使,而且,这几年明显不受皇上待见,所以他才在家养病,基本上不怎么再管禁军的事情。 可这番不同了,如果自己能一举平叛,就是救驾地大功臣,就如萧睿所言,封王封侯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富贵险中求。 毛寿立即决定要赌上一赌。 他赌的是,李瑛不会成功,而禁军也没有全部为薛锈所掌握。 他就不相信,他在禁军经营多年,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窝囊地驸马不成
毛寿摆了摆手,“萧公子一介布衣尚且有忠君之心,毛寿身为陛下的臣子,岂能无救主之意来人,取本官的披挂来。 ”
后来的事实证明,毛寿赌对了。 薛锈并没有完全掌握北衙禁军,毕竟禁军是皇帝的亲兵,一向忠于皇帝,不是那么好操控的。 只有包围太庙和皇城的不到2000人是薛锈的嫡系,其他禁军完全不知怎么回事,只是按照军令在城中戒严封锁城门而已。
毛寿坐在马车的车辕处,穿上了他许久不曾穿过的禁军指挥使铠甲,手里还握着一柄宝剑。 骑在马上跟在马车身边的萧睿和令狐冲羽,明显看到毛寿握着宝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而额头上更是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
看来,这毛寿养病倒不是虚言。
一路向正阳门行去,而北衙禁军的城外大营就在正阳门外,城外的大营中尚有4000人。 把守城门的禁军见是自己的指挥使大人要出城,还持着皇上的御赐金牌,哪里敢阻拦,这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
薛锈大概早把这闭门不出的禁军指挥使毛寿给淡忘了,他没有想到,毛寿会出山,他更没有想到,这萧睿手里竟然握有御赐金牌。 毛寿在城外的禁军大营没费多大力气,便整顿起4000人马,声势浩荡的杀向正阳门。
把守正阳门的士卒一见指挥使大人不但去而复返,还带着数千人打着平叛的旗号,也是茫然一片,好在都是自家人,他们也没敢阻拦,打开城门让这4000人一路冲进了长安城。
太子勾结薛锈谋反的消息迅速在城中戒严的禁军士卒中传开,当毛寿和萧睿带着一众人马冲向太庙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不少“醒悟”过来的士卒倒戈加入了反叛的行列。 当然,也有不少顽固的士卒被平叛禁军生生斩杀。
自家的指挥使大人手持御赐金牌,打着平叛的旗号,要去拯救陛下诛杀薛锈,这些士卒再傻也会分清轻重,如果不跟着指挥使大人去平叛,岂不就跟那薛锈一样成了叛贼
而在那太庙前的广场上,那一场逼宫的大戏早已经拉开了序幕。 李隆基和他的妃子、皇子、皇女乃至满朝的文武群臣们,面色阴沉地坐在当场,而周遭,光王李琚和鄂王李瑶与薛锈不断地焦急地向宫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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