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是一条虫!”
“我有常说这句话吗?”张大少爷故作惊讶的问了一句,又忍不住笑道:“宋师爷说得对,我是有些气糊涂了,完全忘记了我最拿手的事情。石头,去传我的命令,接下来的战斗中,尽可能给我抓点活口,最好是能抓几个乱贼的小头目,我要向他们了解一些乱贼内部的情况。”
宋献策的分析一点没错,孙承宗和洪承畴忽然撤军错失战机,确实是因为粮草告罄和通讯条件限制才产生的巧合。所以当张大少爷的信使绕道追上孙承宗的军队后,孙承宗立即懊悔得连连跺脚,失声叫道:“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啊!老夫那怕晚一天撤军,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重创乱贼机会了!老夫这次,可真是没脸去见张好古那个小鬼头了。”
“阁老,这分明是张好古在故意整你。”深恨张大少爷和屠奴军的左良玉不服气的说道:“如果张好古早一天派出信使和我们联系,我们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战机?”
“没错,张好古从潼关追杀乱贼到高陵渡,足足走了四天时间。”同样对张大少爷不感冒的鹿善继也气呼呼说道:“这四天里,他有无数次机会派人和我们联系,却偏偏没有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让你好看,挑你的毛病给你一个下马威。”
“别胡说,张好古不是那样的人。”孙承宗喝道:“再说了,张好古那个小鬼头又怎么料到我们会在昨天晚上连夜撤军?恰好错过了这个战机?”左良玉和鹿善继哑口无言,但鹿善继很快又小声嘀咕一句,“就算是巧合,那他为什么不提前和我们联系?”孙承宗虽然装着没听到,心里却着实有些郁闷——如果张大少爷提前派人知会一声,他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战机?
“阁老,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反正这次,我们是又丢了一次脸了。”洪承畴无可奈何的摊摊手,又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马上回西安,张部堂的信使也说了,现在张部堂手里只有一千屠奴军、五千河南军队和两千多新兵,又要追杀乱贼又要顾及粮草辎重,兵力肯定是捉襟见肘,我们最好是把骑兵先派过去,接应他一下。”
“也好,彦演你带五千骑兵先去接应张好古,老夫率领主力步兵随后而行。”孙承宗闷闷不乐的吩咐道:“动作快一点,争取在仗打完以前赶到西安,打漂亮一点,别丢了我们陕西军队的威风。”洪承畴答应,赶紧带上副手杜文焕,率领五千骑兵掉头东进。
咸阳距离西安仅有四十余里,距离并不算太过遥远,但是一来一去和信使传递消息耽搁下来,洪承畴的五千骑兵赶到西安城下时,时间还是晚了一步,做梦也没想到陕西主力提前撤走的乱贼张献忠、罗汝才和老回回等部已经欣喜若狂的进到了西安城里,与城中的乱贼高迎祥、李自成等部会师,西安城中的乱贼军队也达到了惊人的近十五万!而张大少爷的军队在霸丹河畔又狠揍了一通乱贼后,军队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兵力过少而不敢轻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穷途末路的乱贼队伍逃进西安城中。洪承畴暗叫可惜之余,赶紧又率领骑兵向西挺进,去与张大少爷会师。
洪承畴军行至长水河,张大少爷的军队正在渡过这条仅能淹及膝盖的浅河,洪承畴远远眺见张大少爷的帅旗所在,忙与杜文焕等将下马,步行上去给张大少爷见礼。而通过明军先锋的身份检查后,洪承畴和杜文焕等人也步行来到了张大少爷帅旗旗下,让洪承畴和杜文焕等陕西将领莫名其妙的是,骑着一匹白马又裹着一件白色披风的张大少爷竟然是满脸的泪水,正骑在战马背上抽抽噎噎的哭泣。从没见过张大少爷的洪承畴等将心中虽然奇怪却不敢怠慢,赶紧一起单膝跪下,抱拳齐声说道:“末将等,拜见五省总督张部堂。”
“各位将军,快快请起。”回答的是给张大少爷牵马的马夫,那年轻的马夫微笑说道:“各位将军,第一次见面,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