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宁韶明是真的不知道。
宁大少一向奉承能动手的事情绝对不瞎逼逼这个原则,对于说话的艺术从来不屑一顾,就算真的要开口,那也是奔着把对方气到火冒三丈喷血三尺的目标去的,让他说什么好听的话,或者是区分什么样的话是情话。什么样的话是普通的表达情意的话,这可就真的难为他了。
宁韶明看了半天都有点摸不准,觉得哪句话都挺好的,但又貌似又有点不太合适,于是就头也不抬地道:“老楼你快过来,帮我参考一下咧!”
楼笑倾没回应。
宁韶明纳闷不已,抬头一看,就只看到楼笑倾坐在不远处,忧郁的侧脸在光线下矜贵又让人怜惜,简直浑身都透露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宁韶明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顿时就把那些情话大全抛开了,改为关心自己的老友:“这是怎么了?实验进展不顺利?哪个队员生病之后不遵医嘱了?”
楼笑倾有气无力地道;“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宁韶明不解,“我?我有什么问题吗?”
楼笑倾简直想把宁韶明的脑子掰开,看看他的神经到底有多粗,“我说你就没觉得你和那位常教官的相处有点奇怪吗?”
楼笑倾是抱着他会否认的准备的,谁知宁韶明直截了当地说:“当然奇怪了!”
“啊?”楼笑倾心道难道是刚才常笙画做了什么事情刺激了他好友吗?不然他好友为什么跑到他这里来,还表现得奇奇怪怪的?
宁韶明却道:“我一直觉得我很厉害啊,可是常笙画那个怪胎居然可以处处都压着我,简直是太奇怪了!”
“”楼笑倾几乎没忍住把自己身上藏着的手术刀扔出去。
去c你c丫c的c奇c怪!
如果是常笙画在场,她一定会很欣慰,因为被宁韶明的“单蠢”噎住的人不止是她一个,那她就满足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楼笑倾万分无力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宁韶明很茫然,“那是什么意思?”
楼笑倾看着他没什么异样的眼神,扶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越界跟常笙画谈这件事,已经是不喜欢管闲事的楼笑倾难得的举动了,谁让他和歼龙大队的队员们一样,和宁韶明相处久了就忍不住想对他好点呢——主要是宁韶明这个人对待自己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就算是铁石心肠的常笙画都被捂热了,更何况是其他人。
可是再怎么想管,这件事也不是楼笑倾管得来的,关键还是在于两个当事人。
那天楼笑倾和常笙画谈崩之后就一直按兵不动了,常笙画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嚣张,还真的收敛了一下自己过于过分的举动,只是隐患还在那里,现在宁韶明还似乎有点小小的开窍了,楼笑倾简直愁的不行。
楼笑倾都怀疑自己拿的人设是宁韶明的亲亲妈咪,不然为什么他老有一种嫁儿子的惆怅感呢?
唔,如果楼笑倾去和计芎或者辰津沟通,估计就找到盟友了
总而言之,楼笑倾不反对宁韶明谈个小恋爱之类的,但如果对象是常笙画他就要担心对方会不会被骗身骗心偏财了。
不是他对常笙画有偏见,而是常笙画那张脸就让人无法信任得起来啊!
楼笑倾看着一无所知的宁韶明,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宁韶明被他叹得浑身发毛,“我说老楼,你这是犯什么病了?怪里怪气的,说话也不说清楚。”
真要说清楚了,该犯病的人就是你了楼笑倾同情地看着他,“韶明,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我有两个堂姐和两个表妹”
“滚蛋!”宁韶明嫌弃脸看他,“你更年期来了吧,好端端的做什么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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