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就顶着薄薄的风雪出去了,在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山坡上停了下来,然后手法生疏地开始摆放祭品。
她在国的那几年,还真的没有正儿八经地祭拜过那些老朋友们,不是不看重,是她不觉得这些外在的形式有那么重要,今年也不过是被歼龙的成员们勾起了几分愁绪罢了。
所以这次除了纪念关韫庄,常笙画连着其他人的都一起算上了。
“攒着这么多年的份儿,就一次性给了啊,你们可别怪我太吝啬”常笙画看着摆放好的满满当当的祭品,一边点香烛一边道。
点好香烛之后,她开了好酒,满上了提前准备好的一次性杯子,常笙画自己也拿了一杯,挨个儿和这些杯子碰杯。
“来,老师,猫哥,神探,海棠,黑汤圆”常笙画敬一个人,就自己喝一口,敬到最后,她的脸上都被酒意熏出了浅浅的红,眼睛微微眯着的样子显得有点眼神迷离。
常笙画顶着摇晃的烛火,有点恍惚地想,这已经是第七年还是第八年了,时光实在是走得太匆忙了,她都快要记不住这些年月了。
待到常笙画祭拜完了,回到宿舍的时候,浑身都已经被风雪浸透了。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结果就看到宁韶明缩在军大衣里,站在走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宁韶明就转过头来了,见到常笙画这幅样子就吓了一跳,让她急忙进去换衣服。
常笙画问他等在这里有什么事。
宁韶明摇了摇头,“没什么就过来看看,你去换衣服吧,我回去睡了。”
常笙画沉默了一会儿,说:“晚安。”
宁韶明摆了摆手,很潇洒地离开了。
常笙画站在走廊上,看了一眼旁边垃圾桶里的烟头数量,没说什么,直接就回房间了。
隔了几天,就是歼龙大队祭奠去年同一时间牺牲的队员的日子。
有了提前的铺垫,大家倒是还算安分,乖乖地完成了上午的训练,这才赶回去洗澡换衣服清点东西,各自紧张地互相整理着装。
常笙画也把自己没有穿过的军礼服翻了出来,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肯定就不过去了,现在今日不同往昔,常笙画还是多多少少对歼龙大队有了感情的,对待这类集体性参与的事情也不至于避之不及了。
因为当时歼龙队员们都是在境外牺牲的,像是副中队长八斤被手雷弹炸死,宁韶明只来得及把他的肩章摘回来,回收遗体的工作也不是很顺利,加上他们参与的境外任务属于机密,所以最后并没有把他们天南地北地各自送回家里安葬,而是将他们集体葬在了距离歼龙驻地两公里左右的烈士墓园里。
——那里是专门开辟出来给歼龙大队的成员的,特种作战部队的死亡率太高,总要有个能纪念的地方。
烈士墓园经常有人过来定期打扫,又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看起来就更加干净了,宁韶明组织大家把雪扫开,摆放祭品,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宁韶明走到八斤的墓碑前亲自打扫,对着墓碑上的字沉默了许久,直到计芎提醒他已经打扫完毕了。
往日清清冷冷的墓园里多了一群兵,加上香烛祭品,看起来也有了人气。
宁韶明站起来,和常笙画对视了一眼。
常笙画轻声说:“开始吧。”
宁韶明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全体队员们面前,喊道:“全体肃立,敬礼——”
“刷”的一声,全体人员举手齐眉,肃容敬礼,刘兴带头,领大家唱起了国歌。
直到国歌完毕,就轮到各个小队的队员们上前去献花,然后三人一组,轮流三鞠躬。
常笙画是跟宁韶明两个人先上前去的,她站在这些烈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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