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你既然想到来找我,肯定就不会是什么小问题,你打算把它捂成解决不了的大问题吗?”
“也不是说问题很大”计芎有点迟疑着道。
常笙画表示自己在洗耳恭听。
计芎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常笙画那双平静得仿佛没有情绪的眼睛,不带任何偏见和同情,计芎的心慢慢镇定下来,开始整理自己想要说的东西。
常笙画也不催计芎,就算她的性格再不好,但是在专业素质方面,她向来都是做到百分百的——只要她愿意的话。
计芎深呼吸了几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状态,随即才开口道:“我记得教官你已经看过歼龙大队的大部分资料了,我不确定你记不记得距离那件事,快要一周年了。”
其实计芎的说辞有点含糊,不过常笙画还是在他的提醒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距离歼龙大队那三分之一的队员牺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是一周年祭奠日了。
常笙画去年是在十二月隆冬飞雪的时候来到歼龙驻地的,那时候宁韶明已经和歼龙的队员们一起颓废了好些日子,不出任务,不敢碰枪,明显的创伤应激后遗症让来给他们作辅导的军队心理医生无可奈何。
辗转来去,倒是把常笙画这个刚从国回来的博士兼心理研究所研究员调过来了,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常笙画不由得晃了一会儿神。
原来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了,难怪她总觉得这日子那么快,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计芎也明显被这件事影响,毕竟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起码还是不足够让队员们淡忘当时的悲痛的,更何况他们曾经在其中的阴影里沉浸和挣扎了那么久,没有及时走出来,所以这个时间点对他们来说就更加敏感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常笙画的心理辅导还是起了作用,歼龙大队内部的气氛还不至于凄凄惨惨戚戚,而且计芎也第一时间来跟常笙画寻求帮助了。
常笙画想起前几天宁韶明过来说她偷懒的事情,顿时也了然了,对计芎道:“你觉得你们老大最近的情绪不太对劲?”
“多少有点吧,”计芎苦笑了一下,“起码比起平时,他的情绪浮动得太明显了,虽然他脾气不好,但是还不至于一点想法就上脸了,前几天你没过来开会,老大当时就不高兴了。”
事实上宁韶明看似喜怒都在脸上,可是平日里经常也是嘻嘻哈哈的,并不会把一些小事放在心上,例如常笙画不来开会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不至于让他不满到直接带到面上来。
常笙画回想了一下宁韶明当时冲进办公室里来的表现。
他说,你为什么不来帮忙。
原来他是在寻求有人帮他吗?
常笙画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当时忙着y一u一k一n一h一的事情,都快要忙昏头了,只注意到了宁韶明控诉她不来帮忙的时候显得有点委屈,但是常笙画以为是她最近一直在冷落歼龙大队,让这只小狮子觉得有点不满意了,可是也没有想得太细,还把小狮子抓来处理y一u一k一n一h一的文件
她的确也疏忽了,明知道那只小狮子喜欢逞强,表达自己的脆弱时也是故意让自己发脾气或者是用掩饰来装饰,眼巴巴地等着别人看到他的心情,又担心被看到了很没面子。
常笙画叹了一口气,扶了扶额头,很罕见地露出几分尬色——为自己的没有多留三分心。
计芎有点疑惑,“教官你怎么了?”
常笙画干咳了几声,“没什么,你继续说。”
“哦,”计芎也没有探究,“老大喜欢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说实话,教官你没来之前”他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腮帮子,“我们一直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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