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笑倾的视线和常笙画笔直对上,“你玩得起,他玩不起。”
常笙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像是虚假的面具从面皮上摘了下来,她此时的面孔面无表情,甚至显得有点阴郁可怕,“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太武断了吧,楼医生,你为什么就觉得我玩得起呢?”
楼笑倾顿了一瞬,“抱歉,但是你并不是真的有心想跟他交往,对吗?”
常笙画没有说话,并不是抗拒,而是默认。
楼笑倾并不怎么意外,“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对他提出交往的要求,但是我很肯定他现在并没有发展一段感情的想法”
他语气有点复杂地道:“你也知道,韶明是那种只要交往奔着结婚去的人,但是很显然,他目前没有承担这个责任的能力。”
所以宁韶明不会在这个时候谈恋爱,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常笙画把手里的酒杯放下来了,后背靠在了充气沙发的靠背上,姿态显得很放松,甚至有点矜持的傲慢。
她问:“那么,楼医生是以宁中队的朋友的名义对我说这些话的吗?”
楼笑倾看向热闹中心被一群人围住的宁韶明,他跟旁人打闹着,看起来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
楼笑倾轻声说:“他已经没有长辈可以对你说这些话了,或许我没有这个资格,但就算是我多管闲事吧,以后你们会怎么发展,我管不着,但现在他当你是朋友,我想也许你可以善待这份友情。”
常笙画再一次缄默了。
“可能突然这么说,会显得很冒昧,但是我对你有偏见这点,我可以道歉,”楼笑倾很坦然地道,“但是也许你也可以想想,为什么我会对你有偏见,我欣赏你的头脑和能力,也认可你的作风和手段,可是如果你从来觉得一个人就能做好这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我也不会信任你真的会对别人付出一份有真心的友情,甚至是爱情。”
宁韶明和一群人打闹了半天,终于以他把一群大老爷们再次撂倒作为乱战的结局。
至于武力值不够强的,也被一群在北方混惯了的歼龙士兵们用酒给放倒了,一眼看去“横尸遍野”,场面可以堪称为惨烈。
宁韶明锤了一下严友的肩膀,嘿嘿笑道:“小样的,看你还认不认怂!”
严友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闻言,踹了他一脚,笑骂道:“瞧把你嘚瑟的,信不信老子改天怼死你!嗝!”
宁韶明才不搭理他的屡战屡败呢,甩开他,去找杯热茶喝两口,这群大老爷们简直把酒当成是水一样灌他,喝得他满肚子火辣辣的。
喝完茶之后,宁韶明就瞧见常笙画和楼笑倾坐在一起,刚好楼笑倾起身走开了,常笙画便一个人坐在了角落的充气沙发上。
那个地方刚好是整个饭堂里光线最昏暗的角落,人往那里一坐,面目都是模糊的,隐隐约约只能看到轮廓。
宁韶明发现常笙画特别喜欢这个阴暗又没有存在感的角落,只要她往那里一站,就能够观察到全场的情况,但是因为光线的盲角问题,从亮处看不清暗处的东西,所以站在暗处的人总能轻易躲过旁人的试探。
也许这是在n呆久了之后的习惯问题,也许是常笙画自己的个人风格,宁韶明总觉得她和这个世界在刻意拉开距离,好像这样就能避免沾染上什么似的。
宁韶明想了想,拎起旁边桌子上没有动过的两盒酸奶,朝着常笙画走了过去。
常笙画本来是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在出神,脑子里的想法东一块儿西一块儿地冒出来,倒是没有什么太具体的念头。
当她甫一抬头,便看到了喝多了的宁韶明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画面,他的手里还拎着两盒酸奶,场景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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