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来这大会是为了来杀潘良夜那老狗的!”王靖韬说完之后,原本已经做好了如果这二人与潘良夜有交情,大战一场的准备,却惊讶地发现这二人听完后竟对视了一眼,身体不约而同地放松了一拍。
杨溯源从没有过如此快地接受一个陌生人成为自己朋友的经历。他这一生除去最初的几年,剩下的日子里都在江湖里漂泊,他既不愿意相信别人,也不觉得别人会轻易地相信自己。更何况他后来成为了一个贼,一个家喻户晓的贼。没有人会喜欢和贼做朋友,就算人人都知道他只偷名门大户,除了沉香客外也没有人会在和他打交道时不捂着自己的荷包。
但此刻在他眼里,这个胖子即便做不成朋友,他也绝对不会把他当成敌人。因为这个胖子手里的天机弩炮,足以杀死史上最强的剑客。而潘良夜,并不是史上最强的剑客。只要这个胖子活着,潘良夜的极意门就算发展得再壮大,也不可能保证他自己能得到善终。
“你俩这什么意思?你俩听说爷爷的目标都怕了,不敢打了?”王靖韬嘴上虽这么说,手里的炮也放低了一寸。
“你可知道那萧沉山劲石宗?”沉香客还未等杨溯源开口,便先接话道。
“萧沉山本就是圣火教在东北的分坛所在的位置,自然有许多民众受了圣火教众的指导开始习武,也便成了东北一带武学的发源地。不过现在极意门在那一片一家独大了,劲石宗是当年极意门发展在时灭的那十几个门派之一吧?”王靖韬看着时不时瞟一眼杨溯源的沉香客和杨溯源皱着眉头低垂着眼的神情,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就是劲石宗唯一一个逃过一劫的弟子。你和潘良夜又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追到这里来杀他?”
“潘良夜在极意门发展得这么几年明着里打压小派,四处杀人朝廷却以江湖大派仇杀为由不干预,实际上还不就是靠着他妹妹是皇上的宠妃?只是他猪油闷了心了,最近倒敢管到我们神机堂头上了,要朝廷对我们神机堂的火药进行管制,这不是要震断我们神机堂的根基?实际上还不就是他知道我们神机堂的弩炮无坚不摧,他根本耐受不过一炮,畏惧我们这才做出这种事情?”王靖韬一时明白眼前这二人与自己不仅不是敌人,甚至可以做朋友,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既然我们要走的是同一条路,那这先前答应你的豹子肉,不仅可以给你一条腿,现在你就是吃了半只豹子也无妨了。你可有栖息之所?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二人这里你不嫌弃的话也可以住下,洞穴大得很,也被我清理干净了,多住一个人绰绰有余。”
沉香客把剑收进鞘里,把石头上晾晒的一块豹腿给王靖韬扔了过去。王靖韬接过来来回翻转看了看,咽了口口水却没有直接急着吃,抬头看了眼沉香客问道:“那你呢?劲石宗可不是用刀的。”
“看我穿的衣服看不出来么?除了帝都捉刀郎还有谁穿飞鹞服?这武林归一会要死成百上千的武林人士,朝廷却也不过问,我心觉蹊跷便来参与瞧瞧。”沉香客心想这胖子大约还有几分害怕自己下毒毒害他,转身用刀从豹子肉上也剜了一块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王靖韬方才心中确有顾虑,只因想不通官府的人为何要参与这大会,恐怕这二人中有蹊跷,此番听了这话感觉有几分道理稍微放心了些,更何况实在已经饿的不行了,匆匆点了点头便一把扔了手上的神机弩炮,低头抱起豹腿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此时距离杨溯源从劲石宗死里逃生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早些年里他无时不刻在想着要为同门报仇雪恨,后来潘良夜手段实在太黑,发展得实在太快;杨溯源又不忍心负了九泉之下的师傅拜入其他门派,如此一来武功一直也没有长进。这几年他又因那件事出走关外后,更是觉得对极意门无计可施。
到了这次武林归一会,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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