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子里所带有的坚毅的面庞上,他带着对弟弟般疼爱的温柔目光道:“一定没有。”
“臭小子!敢向我扔石头?看我不把你们……”在两个流浪儿惊异的目光下,在小克烈扔过石头的田野的麦丛中钻出一个秃顶的老头,正挥着拳头骂骂咧咧地向他们追来。
“快跑!”小克烈大喊一声,然后拉着小斯托纳飞也似的逃走了。
“哈哈哈咯……哈哈”充满童稚的欢笑撒在被夕阳笼罩着的田野上。
他们是出生于不幸的污泥中的精灵,在教堂和政府设立下的所谓“人道主义”的救济院——这上帝仁慈的光芒忽视的地方,监狱——里卑微的活着。
他们每天做着高强度的工作,却只能分到一点吃的。
每天忍受着皮鞭,而这样的生活最早要追溯到他们五岁时起。不少人甚至不到十岁就死去,被草草掩埋。
然而他们是大地的孤儿,却有着天上的理想。
他们是咬着牙的斗士,这迫使他们在同伴的帮助下,从那黑暗的监狱逃出,踏上前往伦敦的路。
然而悲哀的是,在这个时代,又有哪一片土地不是被肮脏的污泥覆满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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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8年10月伦敦
看着街道两旁小山包一样高的一排排的楼房,装饰华美的商店,黝黑的道路上来往不息的马车,来来往往的都穿着黑衣戴着圆顶礼帽的人群……饶是早已在同伴面前吹嘘过的小克烈,此时也陷入了呆滞。
自从他们远远的看见雄伟的伦敦城起,就一直是这样的表情了。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景象?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除了震惊,再没有办法形容这两个小流浪汉目瞪口呆得看着伦敦街头的景象的心情。
还没等他们摸一摸华丽建筑的墙壁,轻嗅充满着代表着工业与科技的气息的空气,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们俩醒来——不知是被冻醒的还是被臭醒的——他们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阴暗的监牢里,
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并不孤独,因为他们所在的监牢里,在他们所躺的冰凉的地面前,至少有三十个好奇、冷漠和戏谑的目光扫视着他们俩,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孩子。
他们显然是有等级之分的,小斯托纳敏锐的察觉到,因为这个大牢房里唯一一把破破烂烂的椅子被一个相对来说最高大的金发男孩占据了,其他人像众星捧月般围着他。
察觉到小斯托纳投来的目光,他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哐啷——”
一扇门打开了,强烈的光芒撕碎了这片牢笼的黑暗,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小斯托纳用手遮住这片白光,一边忍着眼睛的刺痛好奇地窥视着走进来的那个长相狰恶的男人。
小克烈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这就是打昏他们的那个人。
“全伦敦城品质最优的顽童都在这里了,先生。”那个男人的脸上堆满比哭还难看的的笑容,同时恶狠狠地向他们瞪了一眼,示意他们最好不要惹事。
一个穿着考究的绅士从白光中走了进来。
无论是他的黑色圆顶帽、燕尾服,还是光洁的手杖或是踏在地面上“咯嗒”作响的皮鞋,都和这样污浊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径直走向监牢,打量着这些“商品”。
小斯托纳无意中把目光投向那个金发男孩,却不知何时,所有的男孩都挡在了他的前面,将他完全遮蔽在了那位绅士的视线之外。
“只有这些了吗?”绅士淡淡地道,他的手杖轻点地面,似乎有些不耐烦。
“先、先生,这些可都是健健康康,能干很多活的顽童啊!您既不用为他们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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