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李白
姒夏看着在自己面前那个摊开晃动的巴掌,很无语。
周遭明晃晃的,光亮来自于四周嵌入墙内一半的数百颗拳头大的明珠。
这些普通人绝对想象不到的大c想象不到的亮c想象不到的美丽的硕大明珠,在这里,只是作为照明用的——通俗的来说,就是灯泡。
而在光芒衬托之下的那个老头子,则就格外可恶了。
其实严格说起来,茅山幽冥殿符宗大巫·符厌长得很不赖。
他有着一张经过岁月雕刻但依然英俊的脸庞,高耸的鼻梁,深邃的眼神带着深深地鱼尾纹,两团幽暗的鬼火摇曳在他的眼眶内,银白的头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在身后,一副形的短须衬托出时间酝酿的成熟魅力。
只不过裹着的那一袭黑漆漆的宽大袍子,再加上他生气时带着的冷笑,就完全破坏了这幅美感。
而且随着他气哼哼的挥手时,手掌之间呼呼带着的风声,无疑的显露出这只大手上有多大的力量!
所以他在姒夏眼中的形象——很可恶。
符厌的手犹豫的来回舞动,他在出手和不出手之间摇摆不定。
最后终究没舍得!
老头子收回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因为这个动作,他的头摆动了一下,两眼带着的火光在空气中拉出无数黑色光丝。平复了一下心情,符厌咬着牙,语气冷的像是从冰窟窿里喷出来的一样:“符夏,这就是你学了三天的进展?”
本名姒夏,如今是茅山幽冥殿符宗一名连“巫子”都算不上的“幼子”,宗名符夏的少年干笑两声,然后伸手挠挠脑袋赔笑着对符厌道:“符厌巫师,这“花鸟鱼虫”巫文本来就很难写,您别急嘛!”
“您看,我现在都会写“天”字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符厌整张脸登时刷的青了。
老头子的脸整儿一片铁青,他眼中的火光嗖的窜起来尺多高,两团黑色火焰批驳批驳的响个不停,乍一看活像个地狱恶鬼。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小娃娃一副死皮赖脸的痞子样,老头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胸膛急促的气伏着,浑身巫力澎湃,五重天修为的大巫一旦释放出属于自己的力量,整个儿方圆里许的“继嗣堂”就被笼罩在他强大的威压下。
有风凭空而起,呜呜的如同鬼叫。
狂乱的风呼啸着,在继嗣堂内到处乱撞,吹的本来整整齐齐铺在地上,四四方方尺许大小的布垫呼啦啦迎风而起,被风吹得在空中胡乱招展的如同一张张纸钱——或者招魂幡。
在布垫中,一张张雪白的玉版纸哗啦啦,格外显眼。
偶尔纸张被风吹的展开,上面一个个黑漆漆的斑驳墨点就刺眼的出现在符厌眼中。
老头子手一伸,一张白纸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牵扯着,箭矢一样极快的飞进符厌手中。
随手将纸抖开,符厌哆嗦着手点着纸上一团团乌漆漆的墨痕,咬着牙问道:“你瞧瞧你写的巫文!!!”
“这就是你说的会写的天字?!!!”
符夏瞧着符厌气的浑身颤抖的样子,心中不觉一紧。
别看老头子看起来年岁大了,但是绝对有没高血压的,如今给自己气成这样子,老头子本身肯定一点事没有,但他那肚子气要是发作起来恐怕自己下场不妙!
但符夏心中一门子委屈,这事儿怪的了他?
巫族文字本来就复杂难写,乃是从太古巫族直接传下来的花鸟鱼虫文字,每一个文字由不同的花纹c鸟纹c鱼纹c虫纹组成,念起来绕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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