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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前一年,广乐和西岭来了,还有个叫李从容的小子时不时也会出现在学堂,找他们两个顽儿。”说起儿时的事,爱念旧的南宫雀鸣还露出了少年般天真的笑容来,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没分开,也不像现在,一年到头见一面都难。

    那萧玉衍想了起来。三年前苏昭曾对他说起过吴钧天这个人,话中最叫人难忘的形容,便是那句“男儿女相”。他怎么就给忘了,怪不得方才叫不上名字,还好生琢磨一番,结果只是徒劳,吴钧天哪里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啊,就这么巧的砸在他灵水药阁的二道门口,其实也只是他萧玉衍这个小傻子的臆想罢了。

    “玉衍见过吴二公子。”萧玉衍起身,向吴钧天行礼。

    那苏昭摇着茶盏里的庐山云雾,头也不抬,目不转睛。“私塾里不是还有一个蒙古人么?”他对此十分了解,其人虽然未曾照面,但那时也听吴钧天提起过不少次,是个个性鲜明的人,且才高八斗,文韬武略没有一样输给过吴二公子。“后来蒙古要和西域打仗,他早半年去了。”苏昭又道。

    南宫雀鸣替不打算开口的吴钧天回了句。“他叫必勒格。”

    “哒。”

    吴钧天喝完了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茶杯轻轻一放,有意发出声音似得,打断了南宫雀鸣的话。“换个话题。”他没说别的甚么,只是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食指按在杯沿上,敲打了好一阵儿。

    苏昭道:“行啊,换个话题。”他捋起大袖,放下了手中的瓷杯。”对于最近京城发生的事儿,广乐君就没有甚么,是想跟昭解释的吗?”他换上兴师问罪的表情,恰好水煮开了,隔着壶发出“咕噜噜噜”的声音,还掀起了壶盖子。

    广乐君?大事不妙啊。南宫雀鸣深知苏昭的脾性,他只要一管谁叫“君”,便必然有一场唇枪舌战,万万没想到这个“君”的称呼有一天竟会落在吴钧天身上,看来自己再继续呆在这里,显然不合适。眼力见极高的南宫雀鸣忙摆手缓和气氛,然而苏吴二人之间却逐渐结成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场,他甚至不知道说些甚么好,于是拿起了扇子,堆笑道:“我还是去逛一逛罢。”他从垫子上爬了起来,下榻走向门边。

    “表哥,我也去,我给你带路。”萧玉衍拽住他的衣裳,欲要随自己的表哥一同逃离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却被苏昭不慌不忙的一句“你坐下听着”给吓得缩回了手,双腿站也不是c盘着也不是的挂在台子前。

    南宫雀鸣心中好笑,表面不动声色,道一声“迷路了再说不迟嘛”,萧玉衍更无助了,两肩都耸了起来,羡慕看着可以临阵脱逃的南宫雀鸣,不悦的“哼”了声,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户边儿,右手夹着洗净的毛笔逗架子上那只鹦鹉顽儿。

    “故外亲而内疏者说内,内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萧玉衍旁若无人的念起了没看完的书,是一卷先前被苏昭压在箱底的《鬼谷子》,他早上看的是不难理解的下一篇,而这《谋篇》,则叫他反复斟酌推敲了三日,就连架子上那只鹦鹉都学会了,他却还参不透其中之道。

    那鹦鹉歪着脑袋,过滤了一遍萧玉衍的话,竟接着主子的喃喃自语,背诵了起来。“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它四字一顿,语速跳脱,孩童般稚嫩的声音,倒是把一向不爱分散注意力的吴钧天叫了回头,只见那身披一大氅梅花的萧玉衍坐在窗边,阁外湖风吹拂着他面颊,把乌黑的鬓发带了起来,一对星眸正和鹦鹉对望,宛如一幅画,名为自得其乐。

    面如冠玉者。吴钧天心中道。那萧玉衍是个容止可观的人,长身玉立,风采高雅,比之记忆中身披铠甲c手执银枪的萧玉徊,兄弟俩竟有的是大不一样。艳而不俗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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