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欲使他突然改口,还加上了希望自己再活五百年的笑容,尴尬的不行。
李从容把两手一并,抱在胸前。“……这还差不多。”岂料那苍鹰似是能听懂人话一般,见这师徒三人说为首的那个坏蛋比自家主子帅,方才还挺安静的,这会儿忽然大叫一声。
“——甚么人!”余晟鹰听见了墙外的动静,紧张道。
哎哟坏了!月如钩在李从容要死的目光下跟着百里西楼跳了下来,也不管现在是甚么情况了,赶忙抱住了百里西楼的胳膊,往他身后藏。“嘤嘤——嘤——”那苍鹰报复这三个人似得扑棱着没受伤的翅膀,一连嚎叫。
这叫声有点儿熟悉啊。余晟鹰表情抽搐,抬头看向石墙。“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就过去罢!”月如钩淡定的举起了苍鹰,把它当成了个蹴鞠,“咻”的一下丢了出去。
“嘤——”
“……鸡……”余晟鹰丢了佩剑,飞奔上去。“鸡丁!你去哪里了啊!爹爹一直找你呢!”他眼睁睁的看着甚么东西划过他的指尖掉在地上,还发出了一声杀鸡般的惨叫,简直就跟草原上吃错了食儿的傻雕一样,怪不得鹰雕是一家子。
不对,它是你儿子,他是傻雕你是啥。余晟鹰想了想,弯腰把“他儿子”抱了起来。“妈呀,鹰他爹?”百里西楼双手捂住嘴,怕的要死。
“师兄你傻么,是鹰儿子。”月如钩纠正道。
“走罢!俩倒霉孩子不想活命啦?”李从容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当心那鹰儿子跟他爹生吞活剥了你们!”
倒霉徒弟们面面相觑,“哦哦”了一声,上前一左一右驾着李从容,连个醒儿都没提,把师父扔上马,拍了马屁股就追着那马跑了起来。“不过为啥这好好儿的一只苍鹰要被叫成‘鸡丁’呢?它是生在鸡窝里的鹰吗?”百里西楼一边跑一边吐槽道。
月如钩拉了拉背后的药箱。“嗯……也有可能是鸡孵出来的鹰。”
“然后那只鸡成了餐桌上的鸡丁?”
“师兄说的有道理!”
妈了个逼的。李从容在马上颠簸着,杀人的心都有了。
“翅膀让谁给打成这样了……”余晟鹰可没心思管是谁把他的宝贝疙瘩当蹴鞠一样丢来丢去,抱起苍鹰的时候,还顺带着检查了一下翅膀。“噢,还给你包扎了一下,蝴蝶结系的挺好看。”他一本正经的夸赞道。
鸡丁发出了委屈的声音,嘤嘤嘤,似小孩子闹脾气般软糯糯。“好好好,不哭,不嘤嘤。”余晟鹰抱小孩儿一样开始晃悠。“赵叔瑜!快宰了晚上我要吃的那条鱼!生的,端上来就行!要剁碎的干净的!”
赵瑾大声答道:“世子我这就去!您等我半个时辰!”
“哟,儿子,这是怎么了?半下午的大声嚷嚷。”冷不丁动静大了,连很少对年轻人关注的韩亲王余啸海都把脑袋凑了过来。“你的鹰受伤了?”
不提也罢。余晟鹰一时没有回答,玩闹的神情登时消散全无,他想起最近韩亲王府里那些陌生的面孔,聪明如他,好像明白了些甚么。“父王。”他把苍鹰放下,看着它跟随赵瑾而去,眼神却空洞了些。
“您是不是,又做甚么刀尖儿上行走的事儿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余啸海立刻回绝。
那余晟鹰拉下了眼帘。“为了全家人。收手罢,放下您的野心。”
他想他应该已经猜出那些死士来韩亲王府领命领的都是甚么命了,近来没有任何探子深夜窜入王府之中,想必是任务失败,自刎灭口了罢。余晟鹰皱眉,一口长长的气闷在胸中,叫他说完那一句,便再也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你也想被废么,鹰儿?”
余晟鹰眼前一亮。
“我来是要告诉你,有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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