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道：“你老爹我，和她与你舅舅斗的次数，还算少吗？不必你来提醒。就算不能杀她，杀杀她的仙神之身，杀她手下的星主彼岸也行，也算帮你外公一把。”

    纪小白这才讪笑着放下心来。

    ……

    进到黄泉界，先奔万佛寺。

    对于叶白这尊大神的亲自到来，万佛寺表现的还是十分进退有度，并没有埋伏着什么五百刀斧手，不卑不亢的将叶白请了进去。

    入了大殿，殿中只有叶白，纪小白，万树佛主，万剑佛主，无果和尚五人。

    叶白看着无果和尚，不免想起了当年那段，为姬窈窕卖命，杀了不少无辜修士的黑暗岁月，神色唏嘘。

    没有多耽搁，直接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道来。

    最终道：“当年，我曾抹去你的这段记忆，你已经不可能再想起，信与不信，都随你吧。”

    几人听完，均都神色复杂的看向无果和尚。

    无果和尚，在闭上双眼，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睁眼看向叶白，说道：“我信！”

    四人一起愕然看他，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轻易相信。

    无果道：“不瞒诸位，我当年去彼岸寻找轮回印记，在众生磨盘里，接受考验的时候，见到的幻像中，就有叶宗主所说的这一段，只是叶宗主和姬窈窕的面孔一片模糊，无法看清是谁。”

    众人哦然。

    众生磨盘中的幻像，虽然有真有假，但若说叶白能编到与无果所见一样，那也太神了，如今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无果见到的是真的，叶白说的也是真的。

    无果说完，看向叶白，目光炯炯道：“叶宗主，当年姬窈窕虽是主谋，而你只是不得已为姬窈窕卖命杀人，但在我的老师之死这件事情上，你仍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可承认？”

    此言一出，殿中气氛，立刻冷了下来，万树佛主和万剑佛主瞳孔凝了凝，死者已矣，若是无果为了已逝的善哉，惹恼叶白，不知道会给万佛寺带来多大的灾难。

    “你要如何？”

    叶白不答反问，面色微冷，气息亦起。

    他毕竟不是小修了，这方大千世界里，那伪天道和与他制衡的存在不算，就算是季苍茫也未必能斗得过他，可说是实际上的最强存在，自然有着自己不容侵犯的尊严。

    无果却是无惧叶白的目光和气息，与他四目相视，声音缓慢到近乎一字一句般道：“我的要求不多，只想请叶宗主，对着我的老师的灵位，行一个礼，道一声歉。这桩因果，便算了结。”

    四人听的震了震。

    若换成其他人，这个要求真的不算高，但叶白的身份，毕竟不一样，他会答应吗？

    几人一起，看向叶白。

    叶白默然沉吟。

    “……带我去见他吧。”

    几息之后，叶白终是说道。

    他这一生，爱恨分明，同样的也恩怨分明，当年他为了自己活命，造下了不少杀孽，心中始终是藏着一份愧疚的，当要还的一天来的时候，不会否认，也不会逃避。

    无果闻言，朝叶白行了一礼，当先带路。

    叶白随他而去，纪小白三人，则是留在了大殿中。

    ……

    盏茶功夫之后，叶白出了另外一间大殿，面上挂着某种放下了什么一般的轻松之色，目光好似又澄明了一些。

    而在大殿之中，无果独自一人，看着长案上的某个的牌位，默然不言，神色有些惭愧。

    “……老师，他太强了，为了万佛寺，我只能要求他做到这么多了，希望你的在天之灵，可以原谅我。”

    许久之后，无果喃喃说道。

    ……

    回说叶白，和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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