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廖宝发认为,子孙孝顺是应该的,老人一辈子清贫,临走时候必须要吹吹打打。
现在来的都是滨海市内的人,已经人满为患,预计到晚上,这些年与廖宝发有过关系的人都会过来,也就是说辐射面能到沈阳,预计晚上会达到高峰。
他一路向前,看王久久和于浩等人也都在,刘飞阳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
有些地方是上香,但东北是烧纸。
丁煜一路沉默不语,来到棺材正前方,廖宝发带重孝,正跪在侧面烧纸,今天是五一,气温已经达到了罕见的零上二十七度,此时在火旁体感温度更是灼热,廖宝发脸被烤的通红,但愣是一声没吱。
他先是三鞠躬,然后走到侧方拿起黄纸往盆里添了几张。
阴阳先生,在主持所有仪式,廖宝发面色没有任何波动,跪在地上对丁煜嗑了一个头,属于还礼,这时候没有人会拿所谓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说事,今天有一千个人过来鞠躬,他还礼就得嗑一千个头。
这是规矩。
“老人家八十多岁了,走的没有痛苦,属于喜丧!节哀顺变吧…”丁煜诚恳的说了一句。
“谢谢…”廖宝发仅仅回了两个字,又转到一旁继续烧纸。
丁煜把位置让出来,走到刘飞阳他们圈子那边,在这种气氛下能够说说笑笑纯属扯淡,都是面色沉重的围在一起说些闲事。
“到哪了…”刘飞阳递过来一支烟,随口问道。
“还差几分钟上飞机…”丁煜接过烟也是随意回了句。
“哎…这人说走就走了!”他满肚子感慨。
“寿衣店那边联系了么?”
“没带你的,我们几个都送过来了”
“行,我在路上联系了,估计再有十分八分的能送过来…”丁煜情绪也有些低落,小时候在村子里也有邻居离去,家属的情绪历历在目。
站着没事,但是也不能走,时间缓缓来到中午,吃饭也都是类似农村的流水席,请的师傅在院子里搭的灶台,桌子就放在马路中间,此时就能看出廖宝发的影响力,中午整整摆了四十桌,马路宽度能并排放两桌也绵延了近百米长度。
“听说廖宝发在山上新建的园子,上午的时候铲车开上去,林场和民政局的人都来了,啥也没说,还送了两个花圈…”桌上有人提了一嘴。
“能说啥啊,人都没了…”另一人抬起酒杯。
“也对…”这人点点头,随即转头看了眼丁煜“听说你这段时间和他闹得挺不愉快,咋也过来了呢?”
这桌年纪都在四十多岁,换句话说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都差不多,看着面熟,能叫出名字,但谈不上多好。
“没有的事,都是外边传的”丁煜敷衍着说道。
“也行啊,都在社会上有里有面的人,大家想想怎么发财,没必要掐架…”这人挺提丁煜操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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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丁煜笑了笑,没再吱声。
他昨天没睡多长时间,精神状态不好,自然也没什么胃口,都是露天的桌子,也没有棚,就暴露在烈日之下,所以被太阳晒得直迷糊。
转头看了眼刘飞阳“你陪他们吃啊,我走一圈,精神精神…”
“走吧…”他也没多说。
下了桌就一直往村口走,准备去车里躺一会儿,他能过来是必须的态度,但是没有必要把自己突出出来,更没有必要哗众取宠,就像别人送花圈都是两米五,他没必要送个三米的,在这个场合下随波逐流是最好的选择。
原本的垠煜酒吧的五虎上将四人出席,丁煜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他们已经把原本的装扮都撤去,王久久胳膊上的石膏砸开,阿圳得木板撤掉,于浩头上的阿拉伯透视也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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