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要保护她,但真当她受到伤害的时候,我却显得是这样无力而渺小。
我的双眼被眼泪模糊,喉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抽搐,若不是雪院在后方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就已经因为腿软而摔在了地上。
“这是测试,这是测试!”她在我耳边小声却鉴定地重复着这句话。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明显听到,她是故作镇定,因为她声音在发抖。
我的呼吸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怎么会有这样的测试……
还沉浸在记忆中的墨缘感受不阿都我的情绪。
她的痛苦和意识在恢复了不到3秒钟后,又变得遥远而模糊了。
仿佛她身上的伤和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快被遗忘的梦。
黑暗淹没了她,她闭着眼睛,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她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测时间内墨缘记忆中的画面突然断开了;控制实里响起了警报,雪院见状,放开了我,二话不说就跑出控制室,几名下属也跟着她一起冲了出去。
“紧急救援!”雪院大喊。
一时之间控制室内的工作人员也都骚动起来。
我看着测试房间里面红光大作,原本躺在地上的墨缘突然咳嗽起来,鲜血随着她的咳嗽涌了出来。
她双眼紧闭,表情痛苦,我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她脑袋旁的暗红色血液不知所措。
因为她身上并没有出现在测试时的那些知名伤口,但现实中的她真的在吐血,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一群穿着白色防化服的工作人员冲进了测试间,把墨缘往外抬。
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冲出控制室,当我跑过拐角,雪院和那些工作人员就已经抱着墨缘从我面前飞奔而过。
我看着墨缘闭着眼睛,额头上冷汗密布,鲜血还在顺着嘴角流出,洋洋洒洒地在原本洁白的地面上滴得一路都是。
我心里暗叫不妙,赶紧跟上。
……
经过抢救后,墨缘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她现在正在综合治疗室内,全身赤裸地浸泡在玻璃浴室中的修复液里。
她身体上没有任何皮外伤,只是有些肺部咳血,修复液可以处理这种伤势。
那些在记忆中的伤势确实没有出现在现实中,看着她安静地闭着眼睛漂浮在其中,我拧紧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一点了。
我和雪院坐在玻璃浴室的两侧,隔着冰冷的地板对视着。
我不想跟她吵架,只是想让她解释一下。
因为我也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我答应过她要保护墨缘,但刚才自己那副样子……为什么关键时刻我会动不了?
因为害怕,还是恐惧?
我牙关紧咬,变得焦虑起来,不知不觉间,我发现微型镇定剂已经握在了手中。
咽了下口水,我看见我抓住镇定剂的手在微微发抖。
犹豫再三,我拧开了盖子,朝自己的嘴里喷了一下。
我忍住了自己的愤怒没有多喷几下,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我合上盖子,因为超量使用只会适得其反。
我害怕被她和墨缘看到我不堪的一面。
微型镇定剂立刻生效,我感到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大脑似乎又能思考问题了。
我抬头,望向雪院。
“不是说,没有任何危险么?”我压低声音问道。
我很担心墨缘的情况,从她被雪院抱起,一直到最近的急救室,她的嘴里都一直在出血。
雪院瞟了我一眼,似乎在躲避我的眼神,接着她又看向玻璃浴室里漂浮着的墨缘,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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