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得很淡定;但当他得知自己将无法离开白色空间后,他又表现出难以掩饰的失落。
或许他还没有真正了解这一切。
在记起游乐后,吴斌像丢了魂一样;他看着游乐,和她在白色空间中对视着,却又不说话。
当吴斌确认现在的时间后,他一脸难以置信;首先出现在他内心的想法就是,面前的这个姑娘,容貌和当年完全一致。
他努力去回想自己是怎样与游乐相遇、并且之后游乐做了些什么。
他当然不会知道,面前的姑娘根本不是人;顽强的寿命是核灵的基本特征,他因为和游乐的核心接触得太深,因此也沾染了这样的特征;但不排除是游乐有意为之。
然后吴斌又看了看自己,他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和身体——旧教学楼第5次事件发生在2003年,那时吴斌才34岁;15年过去了,他还是34岁的样子。
吴斌想起自己的女儿吴玥,那个2002年年末的医院之别。
他虽然记得事情的经过,但女儿的样子已经模糊了。
不仅如此,老婆和亲人朋友的样子也模糊不清……他越是去想,就越是模糊;他的记忆蒙上了一层迷雾。
他的记忆只是大致恢复,却因为时间关系变得朦胧。
那些人和事、他们的姓名住址;自己的经历、自己家的位置……甚至是那些食物的味道——吴斌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但他却不觉得饥饿和口渴。
他的眼神中充满疑问,时间太长,记忆完全模糊;他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游乐的样子是清晰的。
吴斌陷入了沉思,每每想到死去的女儿,和那个失去了丈夫女儿的妻子,吴斌就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痛楚。
一位研究员告诉吴斌,他的妻子在守寡5年后改嫁了,过得还凑合。
研究员将吴斌妻子的照片交给他。
吴斌的妻子比他小两岁;当34岁的吴斌看着照片上已经47岁的妻子时,他表情惶恐,浑身颤抖。
照片上的妻子虽然有所保养,但仍然挡不住岁月的痕迹;看着照片,记忆中妻子曾经的样子变得清晰,他把两个时代的妻子相对比,顿时痛苦流涕。
岁月不饶人,妻子已不再年轻;他颤抖的手指抚摸着照片上妻子的脸颊,手指却只感觉到一阵冰凉;他的眼泪掉在照片上,浸湿了照片,留下几滴泪痕。
他无力地躺在白色空间中,游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她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子,她知道光凭自己的安慰,分担不了他的悲伤。
他怎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之后,研究员又把吴玥的照片给吴斌。
他看到自己女儿的照片后更伤心了。
吴斌也终于想起女儿的样子;记忆中的女儿和照片上一模一样,那一夜的经历也随之在他的脑海里变得历历在目。
他永远记得,他握着女儿的手,她将断玉给自己的时候,脸上那种复杂的神情,无奈、不舍、委屈……
那是吴斌送给女儿的礼物,却成了女儿留给他的遗物。
吴斌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他多么希望,吴玥能挺过那场重病,至少这样的话,她们母女还能相依为命。
或者让自己取代女儿的疾病!吴斌这样想着,努力让自己哭得小声些,却发现情绪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模糊了双眼。
泪眼朦胧中,他将她们的照片叠在一起,抱在胸前痛哭流涕,完全不在意游乐的感受。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离她们的距离能稍微近一点。
唯一的好消息是,虽然妻子已经到了中年,有些消瘦,身材也有些走样,但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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