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这楼从里到外的玻璃全被打碎了,墙壁也变得千疮百孔,弹壳和石块撒了一地,一片狼藉;月光从楼顶上的弹孔中透过,像一柱柱微亮的光束;周围寂静无声,四散烟尘的流动让这栋楼如同处在迷雾之中,诡异的气氛比昨日更甚。
无人机的机炮威力竟然这么大;但虽说如此,隐形眼镜还是因为干扰不能分析楼内的情况,说明里面仍有异常。
我和墨缘只能保持警惕,小心为上。
无人机就在旁边待机,地上的自动炮塔也低垂着脑袋,一切都恍如昨日,除了一地的弹壳和石屑。
我打开无人机的能源槽,此时它的能源还剩一半,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备用能源给它插上去,免得关键时刻掉链子。
将无人机和自动炮塔的弹仓重新填满,激活球形探测器,一切准备就绪。
工程机器人关闭光学迷彩,开启了4组机械臂前方的探照灯,从一楼大门钻了进去;灯光所至,一片光明;无数的尘埃在探照灯前方毫无规律地漂浮着,视线不太好;但机器人是ai控制的,影响不大。
接下来交给它们就好。
我们坐在两个金属箱子上;我打开战术手电,放在我们之间,让这个黑暗的地方有了一丝光明;我取下斗篷后,问墨缘:“昨天听到的声音,你能具体说说吗?”
墨缘也缓缓取下自己的斗篷,我们这下能用肉眼看见对方了。
我看着墨缘戴着防毒面罩的样子,面罩的透明部分映出手电的屡屡光芒,能隐约看见她的脸;而她的视角看我也应该差不多。
“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后,墨缘才缓缓开口。
我看着工程机器人转动着履带,正在一楼搜索,它们的灯光在楼道间乱晃,偶尔从我们的眼中闪过,显得有些刺眼。
墨缘又沉默了一会,显然是在思考什么。
“那个男人……和女人,他们的声音总是同时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没停过。”墨缘望着天上的月亮,好像有些苦恼。
我问:“那个男人在笑,那个女人在哭,对吗?”
墨缘把视线移回我身上,缓缓点头。
她的眼睛睁得有些大地瞪着我。
我也不自觉地瞪大了眼。
“你说,他们会不会和碧玉有关?”墨缘问我。
这回换我望着天上的月亮了;我想着墨缘的话——吴斌带进去的两块断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正好对应了一男一女;但不知道为何他们要一笑一哭,是那个男人在欺负那个女人吗?
但这声音只能被墨缘听到,而我和仪器上都没有听到。
更重要的是,早在第三次事件,那个巡逻的保安,也听见过一男一女的声音。
不知道两个声音是不是一回事,不过两块断玉形成了一男一女,却没什么说服力。
我回过头,望着上了二楼的机器人。
会不会是……断玉影响了保安那时听到的男女,才让他们变成现在的样子;因为那时,一男一女对保安说过话,而现在,墨缘只能听到他们的哭笑声。
可这……也太勉强了。
不是说这碧玉断了就无效了么?还是说只是对人类无效,对灵异事件还是依然有效?
一大堆问题在我脑子里打转,把我都绕晕了。
毕竟墨缘也只是听到了声音,我只能根据她的描述来推测。
我回答墨缘:“嗯,有可能。”
墨缘听到我的回答,叹了口气,道:“但现在我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自从昨天无人机攻击后,他们的声音就消失了。”
“难道声音的拥有者被无人机消灭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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