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得还不过瘾,然后他一下子将自枪套里的手枪也扔了出去。
那把黑色的手枪一边不规则地旋转着,一边离他越来越远。
大家看着他怪异的举动,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接着他捡起了地上的所有弹壳,又一把扔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一阵弹壳雨。
他的眼神越来越灰暗,大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他把自己也扔了出去——由于大家都很疲劳,一时之间竟没人起身去阻止,大家眼睁睁的看着他爬上了窗台,一边脚踩着窗台,手抓住窗框,另一边手脚都悬在半空中。
他在死亡的边缘摇摇欲坠,嘴上痴痴地笑着;他在试探,而不是表演给他的队友看,或者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其它队员这时才赶紧站起身,想劝阻他——不过联系到刚才他的情况,他们又不敢太靠近,害怕进一步刺激他。
“兄弟,有话好说!”大队长以合适的腔调跟他搭话。
外面的大风把他的头发和衣服刮得沙沙作响,他挂在窗台上,在楼梯间橘黄灯光的照射下,像一只若隐若现的幽灵。
窗框并不结实,被他的体重拉得摇摇欲坠,他的处境越发危险了;他陷入了暂时的沉默,表情也不再扭曲;他像是想通了一切,露出释然的微笑,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他松开了手,身体随之往外倒去。
“不——!”大队长惊叫一声,和大家一起冲到窗边,看着他的身影迅速下坠,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在他坠落的过程中,他始终眼神坚定,面带微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大家都目瞪口呆,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的队友就这么掉了下去;但同样地,他似乎一直没有着地,因为大家都没有听到他摔在地上应该发出的声音。
这下队伍中只剩21名队员了;狂风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刚才还在发热的身体,此时却冷汗直冒,被风一吹,大家不禁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家现在都很疲惫,只是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继续往下走,这一层楼的墙壁已经开始变黑,他们再度起程。
他们每往下走一层,就休息一会儿,等到墙壁开始变黑,就再往下走一层。
窗外天空漆黑如墨,楼道里只有昏黄的白炽灯光,现在这灯光似乎越来越暗,他们只能拿着战术手电照亮四周;一时间光柱四处乱晃,加剧了笼罩在大家心头的诡异气氛。
大家都又累又饿,在经过50层后,所有的人都受不了了;早先坚持全副武装的6个人此时也放弃了,他们扔掉了多余的装备,只保留最基本的武器弹药,食物和水;然后头也不回地往下走。
让他们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随着不断下楼,大家都变得昏昏欲睡;但每一层最多停留15分钟,他们只能暂时分成两组,一组休息10分钟,就下楼,让另一组也休息10分钟;循环往复。
但人在疲劳的状态下很难坚持这种机械性的动作,有些队员一旦睡着,简直雷打不动,即使生死攸关,依然如此。
在这一过程中,他们只坚持了几层楼,时间不到1小时,就有人受不了,甚至有队员发起了起床气——
“他娘的能不能让老子多睡会!我受不了了!”一名队员怪叫一声,在这空旷阴森的楼道内显得突兀无比。
“吵什么吵!你当我们就睡好了吗?这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丫的睡久了你就等死吧!我看是命重要还是瞌睡重要!”一名小队长呵斥道。
但大家精神都不太好,所有人都不想说话,也就任他们发脾气了。
发起床气的人也知道这一点,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话虽这样说,但实际的情况却大家很难再坚持十分钟一次的睡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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