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觉,但,有哪里不对。
大概5分钟后,我身体上的疼痛开始迅速减轻,这令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疼痛好像钱包里的零花钱一样,飞快地溜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在自己身上乱摸——真的不痛了,但我坚信,刚才的痛苦不是幻觉。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环境、温度、身上的伤……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刚才那感觉太真实了,根本不像做梦能体会到的。
就在我还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我心里一惊,瞪大了眼睛看向房门的方向,然后下意识地迅速后退。
但刚才消失的痛觉在这一刻又突然出现,令我措手不及——我张大嘴巴,疼得跪在了地上,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虽然浑身酸疼,头痛欲裂,但我还是想起了什么,忍耐这浑身不适,吃力地去翻床铺上的匕首。
我像往常一样朝匕首所在的固定位置抹去——一阵奇怪的触感传来,我猛地缩回了手。
不对!不顾门外的敲门声,我一把将床铺全部掀开,只见一把被衬衫包裹着的刀柄的匕首,上面已经是干涸发黑的血迹;刀刃上仍有冰晶,但似乎在渐渐融化,因为下方的棉絮有一些湿润。
我脑中一道闪电划过,楞在原地,呆若木鸡;眼中的泪没有预知地就掉了下来。
“这……”我喃喃自语;信息量太大了,脑子里一团乱麻。
外面的人敲门好像敲得不耐烦了,就直接推开了门——我吃力地转头,看见光着膀子的室友走了进来。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干啥呢,见鬼了吗一直惨叫?”他大大咧咧地问我,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我竟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反倒把他吓了一跳。
“你干嘛!”他见我如此反常,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呃……”我看着床上的东西,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说不出话。
他也看见我凌乱的床铺,和上面的匕首及衬衫,眼睛都瞪圆了,惊叫道:“这什么情况!你受伤了?”
他的视线在我和床铺之间来回扫视。
我像个老头子一样攀着床沿,晃了半天才重新站起来,摇头道:“说不清楚,我可能真见鬼了。”
他见我站了起来,就走到我身旁,道:“你别动,我看看!”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一脸疑惑地道:“你身上没伤啊?这哪来的血?”
我挠着头也以同样的表情看着他。
我环视一周,周围好像一切正常,刚才看到的布满房间的冰晶好像都是幻觉,我看了看房门,没有任何被砸的痕迹,房间内采光良好,也没有断电。
然后我注意力转移到了电脑上——电脑仍在运行。
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疯了似地翻浏览记录、上网痕迹;但一无所获,所有关于gsri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只觉得一阵巨大的无力感压迫者我;我看了一眼身后床上的情况;匕首上的冰晶因为天气的原因几乎全化了。
“……gsri。”我喃喃自语。
室友看我表情惊恐,行为怪异,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表现出关心我的样子,就试探性地接了一句话:
“gsri……你说的是灰海研究院?那不是研究气象的吗,你好像在那里实习过吧。”
我点点头,他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家研究院曾经在我们学校组织过几次学术讨论,派发了大量传单。
一般这种组织是没必要使用英文简称的,但他们好像是标新立异,利用这种方法无形中提高了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所以学校的很多人都记得gsri。
“从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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