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
这种感觉,好奇妙。
仿佛,濒临死亡。
······
一截寒光飞起,在空中转了几圈,直直地插在地上。
周围空间的压力悄然退去,应雁书的身形却停了下来,无力地跪倒在来者身前一米处。双目无神,面色苍白,头发被虚汗一根根浸透,贴在眼前。右臂无力地垂下,手臂外侧一片血红,鲜血淋漓,却都只是皮外伤而已。玉柳剑掉在地上,剑身前四分之一已经断去,插在不远处。
号称“韧如妖骨”的玉柳剑,就这么断了。
来者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身材挺拔,但算不上魁梧,只是因为披着一件厚重的血色长袍,显得很高大而已。他的左手握着一柄宽大的重剑。其身前的地面上印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黑色细线,贯穿小巷。如果仔细端详的话,便能发现那不是什么黑线,而是一条让人不寒而栗的细小深痕,透着缕缕阴气。
缩小了一圈的骨索从背后窜来,将脱力的应雁书紧紧捆缚住。
仅仅是一剑而已啊,应雁书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在心底叹道。
同样都是剑,人类间实力的差距竟能有如此之大,对方甚至都没用右手。
应雁书抬起头来。这个角度,他勉强能看见男人隐藏在血袍下的脸——四十岁左右,面如精琢,棱角分明,虽然生着些皱纹,却不能掩饰其俊朗,颇煞风景的是其右脸上覆盖着的灰白色骨质,看上去十分渗人。
思考了片刻,应雁书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号人物。但是血袍重剑,除了血剑奴以外又能是谁呢?看来,自己当年之所以能在弋桑皇宫逃出生天,完全是因为自己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威胁罢了,应雁书苦涩地笑着。虽然他知道自己距离顶尖强者有不小的差距,可真正面对这种差距时,心高气傲的他又怎会不感到颓丧呢?
只是堂堂血剑奴,为何会因为自己一个飞贼离开弋桑皇宫?
今夜的排场,大得有些过分了吧。
不仅应雁书这样想,修同样没有料到。
“血、血剑奴大人,您怎么来了?”修从小巷另一端赶来,额头上的伤口小了很多。
“我的行踪,还要向你汇报不成?”血剑奴的声音沙哑又阴沉,并伴随着一种窒息般的咳喘声。
“不敢。”修低下头来。
“去做你的工作吧。”血剑奴将重剑背回身后,后退了半步,血袍之下再次陷入沉默。
在曦还是魅部上使的时候,他虽然不是什么张狂之人,但仗着实力,在自己面前从未有多少客气,言语间是不是还会有一些争锋相对的意思。而现在面对着修的恭敬,血剑奴竟有些怀念起那个无礼的家伙来。有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对手的家伙,让他有种回到儿时在军营中的生活。
那时,他没有现在这样的实力,而他也没有现在这样的权势。
一切,都没有现在这么糟。
修来到应雁书面前,应雁书抬起头来与之对视。
“你就是探手剑?”
“如果我说我是曦,你信吗?”应雁书嘲讽地笑道。
听到曦的名字,修的心底再次泛起那份不愿回忆的伤痛,怒意陡生,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应雁书的小腹上。应雁书被一脚踢开三米之远,痛苦地弯下腰来,眼里满是血丝,牙关紧咬,却仍然强撑着笑容。
“我没工夫跟你闲扯,你应该清楚我们找你的目的。”
“我······”应雁书愣了一下,苦笑着实话说道,“我真不知道。”
“看来你还是搞不清现在的情况。”修语气淡漠,左手一握,应雁书身上的骨索瞬间收紧。应雁书的眼瞳骤缩,笑容凝固,体内骨节的暴鸣声清晰地传入他的大脑。就像蟒蛇绞杀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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