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就是司马闯?可是,陈师傅姓陈,司马闯姓司马,别说八竿子,九竿子十竿子只怕也打不着!”
宗姓汉子厉眸一聚,立时道:“云梦峡?带路!”
韩觉顿然一惊,心道:“哎呀,糟糕,我只听说过云梦峡,但究竟怎么走,我却不知道。”
宗姓汉子见他神色畏缩,厉声又喝:“怎么?不肯去?”
韩觉嚅嚅道:“我我不认识”
宗姓汉子骂道:“放屁!走不走?”
幕屏忽然说道:“云梦峡,我认识。”
韩觉奇道:“你怎么会认得?”
慕屏幽幽道:“大少爷,你难道忘了,每年腊月初六夫人都会带着我和一干家仆前往那地的幽云观仅供香火。”
韩觉顿然一喜,心道:“没错,没错,这老贱人每年都去,也不知她真是去烧香拜佛还是赏梅会友,这且不管,可这条道屏儿肯定是再熟悉不过了。如今若不答应这恶人,只怕我与屏儿当真会命丧他手,何况那司马闯也在云梦峡中,我虽不知他是甚么人,但湖中贼人要我替他传话给司马闯,终归不会见死不救。要是所幸由他出手相救,那是再好不过了。”忙道:“那快带我们去罢。”
慕屏忽然犹豫道:“我领你到哪,你会不会就放了大少爷?”
宗姓汉子随口道:“若然不错,找到我要找的人,便放了你二人!”幕屏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不如你将我大少爷留下,我跟你去!”
宗姓汉子怒道:“我就知道你会耍花招!不成!你俩要去一起去,要死么,嘿嘿,就一起死!”
韩觉也道:“对!屏儿,我们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幕屏白了一眼,娇嗔道:“谁要跟你一起死,祸是你惹出来的,关我甚么事?”心中却道:“唉!大少爷啊大少爷,我千方百计想救你,你一次比一次犯愣,教我如何是好?”韩觉一听她说话,一反常态,不禁愕然。
宗姓汉子道:“废话少说,快走!”慕屏只得硬着头皮带路,搀着韩觉领宗姓汉子迈入山谷。时已过午,谷中幽然,深不见日,只一股股凉风袭身,寒意难当。慕屏取出贴身准备的紫金裘为韩觉披上,又是行了半十里,凉风渐去。
迎面一江春水,两岸猿声不尽!春色复来,数不尽桃柳,本是道不完的美意,如今面临生死之际,主仆二人各含心事,愁烦难当。
三人沿江而上,光阴如梭,随日西去。慕屏熟悉地理,一路指点,一轮红日依近晚霞,渐昏渐暗。慕屏指着远处道:“那边太阳下去的地方,有一座宝塔,瞧见没?”
韩觉定睛瞭望,道:“那儿就是云梦峡吗?”慕屏点头说道:“宝塔后面就是幽云观,幽云观下面就是云梦峡了!”
宗姓汉子不耐烦道:“那还不快走!”
三人稍快了步伐,径自向西,不到三刻工夫便已到塔下。忽听一声怪叫,惊得韩觉二人后背打了一个冷战。那怪声凄婉又冷厉,与风同至,令他二人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宗姓汉子却是一言不发,心中不知思考何事。
折道往北又行了半里,余晖下忽见一座紫竹苑。
幕屏突然止步,道:“云梦峡便在此地,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就在里面。”一语甫毕,向韩觉使了一个眼色,心道:“见机行事,一有机会大少爷你就跑!”
韩觉心领神会,回了一个眼神。
幕屏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心道:“大少爷,你自己能走就走,何必在乎奴婢性命?”
哪知这一幕全在宗姓汉子眼里,听他冷冷道:“你俩个挤眉弄眼还想跑不成?”忽然一指紫竹苑围栏,向幕屏道:“去开门!”说着一把又扣住韩觉肩头,防备他趁机溜走。
幕屏只得听命,一径走向苑中栅栏,向里面道:“有人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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