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顺儿又见一事即将败露,狠狠自扇一耳光,暗悔道:“我这张臭嘴,就是管不住!”
刘管家只觉此事非同可,似含着更大的玄机,忙道:“你只管说!”
栢顺儿吓青着脸解释道:“大少爷先前的功夫是向庄中赵保士学的。”
刘管家气道:“老赵怎么也这么不懂事了,仗着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敢教大少爷武艺?此事若让夫人知道定将他逐出园去!你继续说。”
栢顺儿继续述说:“王闹那死兔崽起先是打不过咱家大少爷的,也不知他从哪学来的古怪功夫,后来大少爷斗不过他,就问他是从哪新学来的招式。只那子死活不说,大少爷自然也不肯服输,说只要学了他的招法,定比他厉害多了。那子一肚子馊主意,说‘你若是想学也可以,正好爷我近日手头紧,哥们先借些银子来花花!’大少爷道:‘你这浑球,又去赌钱!’”
刘管家不耐烦道:“别扯些不相干的,拣重要的事说!”
栢顺儿“哦”了一声,又道:“后来大少爷就给了那子几吊铜钱,那子起先倒还实诚,这一手交钱一手授武,偷偷摸摸在咱们后院呆了一些时日。可后来那子胃口越来越大,银子拿去不少,武功却教得不多。大少爷每每与他过招,始终斗他不过,终有一日,大少爷也觉得烦了,就问他:‘你子到底哪学的武功?’那子倒也被大少爷缠腻了,一脸坏笑道:‘若要爷我说出来也可以,这介绍费儿却断不能少的。’大少爷问:‘多少?’那子道:‘二十两一分不能少。’大少爷有些为难,说道:‘哪那么多些银子?先给你三两,余下的等我找到那人再想办法给你’。”
刘管家听到这已然明白大概,遂问道:“后来大少爷找到那人没有?”
柏顺儿叹道:“这不刚筹到银子就被夫人发现了么。”
刘管家略显忧色,道:“这偷盗是,德行为大!老爷在世时百般交代老奴,要好生教养大少爷,如今可好?都是你们这帮狗奴才惯出来的!我且问你们,我让你们平日看紧大少爷读书习字,你们都在干些甚么!”
柏顺儿二人吓得哪还敢出气,呆呆立着一语不发。
刘管家又问:“屏儿那丫头呢!”
六子颤声道:“她她也被夫人传去问话了。”
刘管家心想,若不是你们三个与大少爷串通一气,那叫王闹的杂种怎么会肆无忌惮地跑到我们庄上来?愤愤道:“你们俩好生给我站着别动!等回来再收拾你们!”
说罢,烟枪一挥,大步转身,便往主院中去。行至半路,忽地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由门口窜了进来,忙喝住道:“站住了!”
那人茫然回头,一见是刘管家,忙不迭行礼,战战兢兢道:“是是刘管家。”
刘管家本已心中不悦,见那人唐突贼脑的,不禁又生出一腔怒气,道:“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厮役眉目惊慌,双腿战颤,喘着粗气道:“大大事不好!”
刘管家红脸膛一绷,眉头紧皱,斥道:“甚么大事不好!”
那厮役强压喘劲,道:“死又死人了!”
刘管家忙道:“谁死了?”
厮役气喘不止,顿了顿才道:“是是大有”“大有?!”
刘管家不免一惊,缓了缓道:“死在哪里?”
那厮役道:“又是那思悔湖中!不过现在已经被打捞上来。”
刘管家一听“思悔湖”三个字,陡然俱惊,心中暗思:“又是思悔湖这月已经是第五个了,难道那湖里真有什么古怪?”说道:“你先叫人去报官,传仵作过来!我去禀报夫人。”
他一路犯疑,心中甚是烦躁,心想,“这些烦杂之事偏一股脑儿凑齐了来。”一径到得主院大堂,只见眼下除了一名年老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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