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原和杜磊先是在看守所里见到了范双利,这是一个干瘪瘦弱的老头,脸上布满了一条条的皱纹。他见到周原二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真的是冤枉啊。”
范双利哭了,饱经沧桑的双手不停地轮换着擦拭着眼泪。
周原不为所动,拿出纸和笔,还有录音器开始了询问:“范叔,请你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好,好,你们可要替我主持公道。七月三号下午四点半,我准时去博物馆打卡上班。还没换衣服,就被馆长叫去了办公室。
馆长问我最近夜班的时候,还有没有听到过奇怪的声音,他还要我不要瞎想,说晚上值班的时候睡一觉也是可以的,博物馆的安保系统做的非常好,一般不会出岔子的。
我当时还挺感激馆长的,觉得他是一个为基层工作者着想的领导。随后,馆长又问我是不是手头有点紧。我这个人有点小毛病,没事的时候愿意玩两把,一个月也攒不下几个钱。
馆长看出了我的难处,从他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水杯,倒了一杯普洱茶给我喝。那水杯上镶了半块玉,看上去漂亮级了,我就边喝边摸那块玉,还忍不住多摸了几下。然后馆长就跟我说,以后不要再散播博物馆闹鬼的谣言了,会影响博物馆的收益,之后就要我离开了。”
周原边写边问:“馆长以前也找你去过办公室谈话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就是在平时,馆长见到我也不会说话,除非是什么地方脏了要我收拾一下。”
“你刚才说的那个玉,长什么样?”
“那是在一个白色的陶瓷杯上,杯把上是一块碎了一半的玉,大约有大拇指那么大,黄绿色,但是在断裂处并没有二次加工的痕迹,就那么碎着被镶在了上面。”
“好,你接着说。”
“之后我就去换了衣服,还上了趟卫生间,我估计是馆长给我喝的茶不干净,过了好一会我才出去。
然后我就在博物馆里见到了食堂的小刘,他问我不是去北京出差了吗。我说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一打更的,出的哪门子差啊?七月四号和七月五号两天我都休息,白天的时候我就去看别人下棋,晚上我就回家睡觉。哪知道五号的晚上被警察敲了房门,给我带到了这个地方。”
“你之前说博物馆里闹鬼,能不能给我讲讲。”
“我们博物馆共有五层,地上三层,地下两层。我从来没在值夜班的时候去过地下室,不过三楼经常会在晚上的时候传来异样的声音,有时候是走路声,有时候是咳嗽声,我还听到过几次手机铃声。
这些事只有在我值班的时候才有,我问过另一个值班的老张,他就没听见过这些声音。但使我坚持认为博物馆闹鬼的原因,是因为我在楼梯间看到过一串血脚印。那脚印是从三楼开始,在走到一楼与二楼之间的缓台时就断掉了。为这事我还请了一周的假,去山上的寺庙求了一道平安符。”
“你有没有觉得,你们的馆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饭?”
“不对劲的地方?要说到这,还真有一个,我们馆长好像脱发挺严重的,还带了假头套,并且至少买了两个,他的头发时长时短的,头套还串换着带。”
几分钟后,工作人员把范双利带走,又带来了博物馆馆长的司机,关文晖。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三天两头的来了解情况,然后又不相信我说的话,有意思吗?”
“关文晖,我们是来帮助你的,你说你没有帮助犯罪嫌疑人范双利逃走,就把事件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否则我们也是有心无力。”
“好吧,七月三号的下午,馆长要我在四点的时候把车准备好,他说要派一个人去北京出差,当天去,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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