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挺拔的,书房里还有别人,他们似乎在商量讨论着什么,起风了,声音太模糊,她听不到。
心里突然间那般宁静,就像是早晨起来推开窗子,发现天地间一片洁白,阳光暖暖的照在脸上,天空蔚蓝,有雪白的鹰展翅翱翔着,一杯清茶放在书案上,袅袅的热气上升盘旋,像是一尾蜿蜒的龙。
很久很久,她都搞不清自己对燕洵的感情,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以现代人的眼睛去冷眼旁观这世界的种种不公,渐渐的,她被卷了进来,于是,有忧愁、有愤怒、有怨恨、有恩惠、有感激,越来越多的情绪将她拉进了这个世界,血肉渐渐生成,再也做不到置身事外的看着了。而对于燕洵,从最初的仇恨,到感激,到同情怜悯,到相依为命,再渐渐的,慢慢长大,感情慢慢的变质,那些无法言的心事,在不经意间于心底破了土,长出了新鲜嫩绿的芽儿,经历过寒霜,经历过隆冬,经历过尸山血海,经历过生死杀戮,那颗嫩绿的芽儿终于长成了参天巨树,偶尔抬起头,但见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她一直是这样沉默和固执的一个人,一直都是。
书房的门被打开,有人陆续走了出来,阿精眼尖,看到站在梅树下的楚乔突然喊出来,燕洵听了,连忙从屋里跑出来,见了她顿时皱眉道:“怎么一个人在那站着?不知道自己身上带着病吗?”
楚乔笑着任燕洵牵住她的手,男人脸色很难看的瞪着她,将她的手拢在手心握紧,怨道:“这样凉,你来了多久?”
“只是一会罢了。”
刚一进屋,温暖的香气突然扑面而来,楚乔抽了抽鼻子,喃喃道:“什么香料这么香?”
燕洵闻言却陡然面色大变,连忙将楚乔推到门口,拿起一壶茶水就倒进了香薰炉里,嘶嘶的白气顿时冒了出来,又手忙脚乱的打开窗子。
楚乔皱眉道:“燕洵,你干什么呢?”
燕洵拍了拍手走出来,沉声道:“这屋不能呆了,走。”
着,拉着楚乔就进了他的卧房。
燕洵的寝房里没有熏香,闻着清净了多,楚乔仍旧觉得奇怪,见他接过侍女兰香的毛巾擦脸,上前问道:“燕洵,书房怎么了?”
“新送来的舒和香,我了半块,是有麝香成分的。”
“麝香?”楚乔对香料不甚了解,皱着眉问道:“麝香怎么了?”
丫鬟兰香却扑哧一笑,笑眯眯的:“姑娘,麝香女人是不能闻的,闻多了就不能受孕了,殿下当然要紧张了。”
兰香完,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其他丫鬟集体嘻嘻哈哈的笑起来,燕洵也不恼,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却斜着眼睛留意楚乔的反应。
楚乔闻言微微一愣,到底是女孩子,红润一一的染上脸颊,像是海棠的花瓣,尤显俏丽。烛光照射在她淡蓝色如流水般的裙摆上,好似一层光华浮动的鲛纱。
有低低的笑意欺在耳后,男人温热的呼吸像是绵绵的海水:“阿楚,今晚美极了。”
楚乔抬起眼梢,眼神却是带着几分欣喜的,寝房巨大,柔软厚密的地毯铺在下面,一层层的纱帐逐层放下,金钩流苏,一派浮华,床榻以紫绣铺就,青纱拢在外围,锦被温暖,只看一眼就可知躺在上面的暖意。燕洵伸开手,侍女们如云般走上来为他更衣,楚乔见了微微一愣,“呀”的一声就转过身去,燕洵见了低声一笑,楚乔的脸越发红了。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也不算是年轻了,见过的风流阵仗也不见得少,和燕洵这么多年朝夕相对,也并非一直谨慎守礼如卫道士,只是今日,她却有些无措了。
侍女们眼神暧昧的退出房去,一层层纱帐将空间隔开,燕洵温暖的呼吸从后面靠近,带着沙哑的笑意:“我的阿楚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平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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