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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负责。”
我懂她的意思,可我心里还爱着王梓雯,即便我觉得和梓雯这一别,此生恐怕都不会再相见了。
她见我还在犹豫,白了我一眼,道:“你要是不想进来,我可就关门了。”说转身就要进屋。
睡还是不睡,这是个问题。
我终究没能抵挡住她的诱惑,跟着她进了屋。因为我想明白了她的意图,她跌在了本该是人类最美好的事情上,于是她想在跌倒处爬起,期望有人能拉她一把,我们之间的情愫,更像是出于一种礼节。她关了灯,任我褪去旗袍,将她一丝不挂的抱上床。我试探着去吻她,她机械的回应着,身体却如木头般僵硬,在我试图分开她双腿时,她突然抬起手,狠狠的咬向自己的手掌,身体剧烈的颤抖——电击一般的剧烈,眼泪止不住的从眼内溢出,用这种方式,克制着喉咙内近乎绝望的惨叫。我停下了动作,跪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悲痛一点点缓解。我对她说算了吧,她没有答话,起身穿好衣服,开了灯。
“我给你跳支舞吧。”她说。
我礼貌的还给她一个鼓励的笑。
她的舞姿算不上美,虽然我敢肯定她有舞蹈功底,可此时她的动作完全就是对网络女主播们的模仿,只是失了女主播们为打赏而故作的谄媚,变得生硬且不流畅。跳着跳着,她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对她的痛苦再一次感同身受。她从绝望中走来,现在想努力的摆脱绝望,可令她绝望的那些伤痕却已烙入骨髓。
我走过去,轻轻揉着她的肩膀,说出了一句很俗气的话:“把伤痛交给时间吧,也许依然无法抹去,但终究会淡化到无法记起。”
我早上睁眼的时候,她的头正压在我肩膀,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也许是我的苏醒叨扰了她的美梦,大腿在我的腿毛上来回摩擦了两下,在我胸前的手环得更紧。我见她又睡了过去,没敢再动,无聊的数着她脸上的雀斑。
她缓缓睁开眼睛,突然眼神一惊,好似睡梦中的安全感骤然消失,连忙坐起,摆出一副防御姿态,却忘了自己上身什么都没穿,慌忙拽过被子挡住。看来她也忘了昨晚我俩是怎么睡到一起的,但我记得昨夜没有缠绵过。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登上鞋子,靠在窗台前,面对着我一言不发。我无奈的哈哈大笑,对她说道:“去洗漱啊,然后出发。”
“去哪?”
“今天能到广州,哪里的幸存者估计至少有几百万了。”说完我指了指她刚刚有些隆起的小腹,说道:“我带你到医院看看吧,是要是留,你得自己决定。”
她身体微微一怔,说了声好,快步冲进卫生间。
一路上,我没有主动寻找话题,生怕那句话说错触痛到她,她也有些沉默,只是偶尔礼貌性的谈着车窗外的景色。昨天在黄山耽搁了一天,我才知道我自己有多归心似箭,所以除了中午在服务区吃了一顿正餐,晚餐也只是在车上对付了两口面包。终于,在深夜12点,我到达了广州城。
广州城不如合肥那样的死寂,恢复了些昔日荣光,已是灯火阑珊。路口有士兵持枪警戒,拐角处的路灯下不时能看见逝者的照片,照片前点着蜡烛。经过大火洗礼的楼宇被施工围挡起来,挡板外贴满各种激情标语。挡板上最常见的是一副照片,那是申宇公司的核心团队,孔岩站在最中间,两侧依次是孙宇c邢冰c徐宁c孔令子c史大威。经过专业摄影师的塑造,他们的表情沉稳凝练,目光中充满希望。好多地方还张贴着孔岩单人照,胖胖的很是和蔼,上面的标语尊称她为重生之母。孔岩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人类从万丈深渊里拯救出来,配得上这个称谓。
自从车驶进广州市区,她就东张西望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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