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前面说:“别想了,到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自己正在一座巨大的围墙前,看上去得有两三丈高。面向正西的方向,关着一座朱漆大门,左右两侧站着两名神威军,正站岗值守。见我们走来,两人手中长枪顿时交叉起来,喝道:“什么人!”
黄邵急忙抱拳道:“两位兄弟,在下南城守卫副帅黄邵,我身后这两人是天公指名的新任参知,烦请通报一下。”
“等着!”左边那人一转身走了进去。我们在外面等了一顿饭的功夫,那人才从门里伸出个脑袋说:“他俩跟我进来!你,回去吧!”
神威军果然是牛啊!黄邵好歹是个副帅,竟也呼来喝去的毫不客气。我们跟黄邵好一通依依惜别,才恋恋不舍的转进这扇一丈高的大门。那感觉,就像老爹送闺女进宫选秀女似的。
进了大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这里已经不能用大院来形容,简直就是座迷你版的皇宫。这里高楼林立,殿堂齐宇,只是规模有限,但依然掩饰不了它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里虽有不少连进的厢房,但有三座大殿最为引人瞩目。这三座大殿分犄角而立,我们跟着那位神威军小哥一路径直往冲着大门的那座走去,来到近前抬头一看,三丈高的殿楣上挂着一块横匾,上书“天公殿”。不用看,左右那两座一定是地公殿和人公殿咯。
走到殿前,刚要推门进去,忽听里面似乎传来了吵架的声音。只听一个声音尖亮的人喊道:“大哥!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这么妇人之仁!你说退路,我们哪来的退路!?狗朝廷会给我们退路吗!?”
里面又传来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道:“自起义伊始,我也根本没想到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有多少人为了我们死去,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被杀?再这么下去,这些人也只会白白牺牲而已,这与我恩师对我期望大相径庭。”
“你开口恩师,闭口恩师!我跟二哥和你可是骨肉兄弟啊!难道,我俩加起来还不如个生死不明的老匹夫!?”
“住口!”里面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们几个在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殿门忽然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位穿着盔甲,头顶黄巾的将军,这位将军三角眼、鹰钩鼻,下巴上还留着一撮小胡子。他看到我们站在门口稍稍一愣,接着冷哼一声,捂着左脸往旁边的大殿走去。
没过多久,又一位穿着相同的将军走了出来,与刚才那位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他的胡子长在唇下一点。这位将军出来扫了我们一眼,边喊着三弟边追到左边的宫殿去了。
神威军小哥这时才敢长吁一口气,迈步踏进殿内禀报:“报,两位参知已带到。”只听里面苍老的声音说了句:“让他们进来吧。”
我和白且对视一眼,一同迈步走了进去。迎面只见偌大的殿内空无一人,唯有几张交椅齐齐摆在面前。正诧异间,左手边又响起那苍老的声音:“在这里。”
我们这才看到,旁边竟是一座偏殿。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发现这里早被改成了战略室,一张大大的长桌上,用黄沙摆成了一个大沙盘。坐在最里面的人,披头撒发,身着华丽的道袍,此时正手擎额头,无力的伏在桌子上,这便是浇灭大汉四百年气数的始作俑者,黄巾起义的领导者—张角。
张角已年逾花甲,须发皆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铄,身体也很硬朗,这让我和白且多少有些失望。照这么看来,等他病死,少说也得再等个一年半载的。
更让我们在意的,是张角左手边的那个年轻人。他双手抱着后脑,把脚悠闲的架在桌子上,椅子双腿撑地,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摔过去。
我心中暗忖,看来此人便是黄邵口中的蒋无氏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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